“要得,要得。”
说着那个老兵从破烂的口袋里取出皱巴巴的火柴,擦了好几下才点着,火焰瞬间点燃,赶紧双手拢着防止吹灭给羊倌点上。
等羊倌轻点了下他的手之后,再往回给自己点的时候,那火柴已经熄灭了。
羊倌把点燃的香烟递给对方,那个老兵取下夹在耳朵上的烟卷,给自己点上。
两人各自叼上自己的烟卷,深吸了一口烟,吸进肺里,接着同时长长吐出一口烟气。
气氛顿时和缓起来。
“兄弟,听你口音是四川人咧?”
“对头,你似关中滴?劳资年轻滴时候去过关中,你们那好耍滴地方多着咧。”
“莫你们那富裕,民国二十二年,额去巴中贩盐,差点就被你们那滴人给弄死咧。”
“哈哈,你个龟儿子还敢往我们那贩盐,你晓不晓得额们那私盐多滴很,都是我们往你们那个地方贩盐。”
随着两人的闲扯,五连与八连的士兵们也纷纷凑到了一起,有的以军龄划分,有的是家乡划分,彼此分享着自己的好东西。
总体来说,五连的人因为是老部队,待遇要高得多,上总有一些闲钱买小玩意儿。
八连的士兵们虽然比较穷,但是自己造一些小东西,彼此凑在一块儿交流着碰到趣事。
有的时候口音听不懂,也不在意,鸡同鸭讲也聊得起劲。
尤其是几个客家人,说的话几乎没人听得懂,不过大伙儿都勾肩搭背吹嘘彼此的战绩,仿佛要不是那群蹩脚军官瞎指挥,此时都已经打到东京活捉鬼子天皇了。
中间许大勇三人出了指挥部看了下外面吵吵嚷嚷的人群,发现没有打架的迹象,就继续回去分配防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