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听到后一句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
“劳资早就说过,卸了他俩的枪就行,你为什么要下杀手!这事要是被捅上去,残杀同僚的罪名,是你背还是劳资背!”
上尉心里冷哼一声,暗骂对方虚伪,收敛笑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营座,当时的况你也看到了,那俩排长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卸他们的枪,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到了这一步,纸已经包不住火了,要怪就怪他俩太死心眼,不识时务啊!”
张宝儿将烟头用力扔在地上,用完好的右脚使劲踩灭,眼神中既有惶恐,又带着狠厉。
姓李的,可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
我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当初欠你的救命之恩早就报完了。
这半年多来,将我这个团里的元老一直挂着,没有实权不说,在团里还受待见。
要不是年前的那场大战让团里损失惨重,这四连的兵权,说不定还回不到自己手里。
“跟旅座说,我张宝儿今后唯他马首是瞻,但是这上头的事,还得靠他去周旋。剩下的,等雨停了,就将你带来的三个连,与我的人混编。这支加强营,今后就是旅座的尖刀,他指哪我打哪!”
上尉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他安抚了张宝儿几句,就急忙钻进了里屋。
那里是电台室,全旅只有一台,现在,他们旅已经有两台了。
……
北边细雨绵绵,而相距不过百多里的西山,却是头老高。
周大毛擦了擦额头的汗,大步走向一座搭建的茅草屋。
“这么没眼色!快拿碗给我兄弟倒碗凉茶。”
王天存呵斥警卫给周大毛倒茶,只是他的格,做出这番事来,颇有些违和。
周大毛将枪盒放在桌子上,接过警卫的茶碗一口喝光,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下嘴巴,抬头看向王天存。
“王营长,找俺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