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我来付吧。”
文品愣了一下,回头便看到了身着灰风衣的“名侦探”方锦臣。
“你来得这么快?时间还没到呢。”
“我一般都会选择提前到。”
方锦臣表面大方地排出了两块银元,但是却露出了极为肉痛的神情。
丁香白了两人一眼,伸手摘下悬挂的木牌,递送到两人面前,用极为阴柔的男性声音读着木牌上的字:
“嗯……孤山求道,心存万里。两位客官的雅间在二楼。”
方锦臣接过木牌,道了声“感谢”,回头便又朝着文品小声补充了一句:
“我现在没工作了,你这钱还是得还我。”
文品好一阵困惑,原来上次他说自己不是黑衣卫了竟是真的?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暴力执法”被某位上司炒了?
“你出院就不能换套正常人的衣服吗?”
方锦臣忍不住评价了文品一番:
“第一次看到你,你像个三天没洗澡的地铁工人,现在,你又穿得像个疯人院来的疯子。”
这愚蠢的前黑衣卫,吐槽起来也是语气冰冷,显得极为不协调。
文品越听越觉得此人甚是讨厌。
“我想穿黑衣卫的饕餮外袍,你给吗?”文品不客气地回应道。
方锦臣懒得跟他贫嘴,“你刚刚拿的‘黑本子’是什么?”
文品心底一惊:被他发现了?
虽然已经临时休战合作,但老实讲,他并不想把这关于黑色册子的事情透露给方锦臣。
他想了个理由搪塞道:
“这东西是我的外语读物,记载的都是外国的风土人情。”
没想到方锦臣却紧紧盯着他的双眼,故意“嗯”了一声。
“你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闪躲,喉咙有明显的,吞咽唾沫才有的变化,所以,我可以认为你在撒谎吗?”
“哈?”
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方警官,到底是当过特级搜查官的人,果然是瞒不过他啊。
文品流出一滴冷汗。
“好吧,这是我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无意间收集到的东西。”
方锦臣推开雅间的门,“然后呢?这和案件有什么联系?”
“我很难讲清楚。但我觉得,这个是破解‘太平区案件’的关键。”文品老老实实回答道。
方锦臣冷“哼”一声。
雅间窗明几净,装璜古朴,他随便找了张红木椅便坐下了。
“你倒是挺会选地方,平日寻花问柳惯了?”
方锦臣无论何时何地,总用着一种像是审犯人的口吻来说话。
“选什么地方是我的事。”文品说。
“好,这黑本子里写了什么?”方锦臣突然把话题又转了回来。
“不知道。”文品回答得干净利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让我放松戒备?
“你在隐瞒我。”
方锦臣的语气职业本能地变得步步紧逼起来,“把黑本子给我。”
“黑衣卫要实事求是,不要没事乱怀疑,也不要随便侵夺他人财产……虽然,你现在不是黑衣卫了。”
文品逮着机会也是一个反怼,“况且,这册子是用外文写的,给你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