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婴宁住在安郡王府上已经四日,也不知道老掌柜有没有看出她的意图,等了这几日,就是没看见有人来救她。
安郡王把她们安置好后,仿佛忘了她们两个。她们不想让别的下人进院子,安郡王便一个下人都没有安排过来,而且下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她,包括他的侧妃。
白琼欢欢喜喜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盒子。
“小姐,您瞧奴婢发现了什么?”
常婴宁定眼一看,这不是走之前阎修给的那盒松子吗?
“没想到这个还在。”
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常婴宁顿时愣住了。
她没想到,阎修给她的松子都是剥好的,一个一个圆滚滚的白色松子,表面上一层油光,看着很是可爱。
白琼探头看了一眼,笑道:“原来阎城主还有这般贴心的时候。”
常婴宁笑了笑,捏起一粒放在嘴里,香甜的味道扩散开来,味蕾瞬间被征服。
“不知道现在他知不知道我在这里。”
白琼倒是心大,转身将放在桌上的一盘桑葚端来:“您可别吃多了,腻得慌,吃点水果解解腻。”
常婴宁颔首,又捏了几粒放进嘴里,她在郡王府也无事可做,闲来无事就绣绣帕子,吃东西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安郡王那位侧妃动手脚,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放开地吃。
这一盒松子挺多,够她吃个十天半个月的,吃了没几颗,常婴宁将盖子盖上。
“也不知道南郡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常婴宁皱紧眉头,昨日安郡王特意派了人来告诉她,南郡和新城已经打起来了,这于常婴宁而言,并非是个好消息。
阎修早就说过,如今不是和旬邑正式开战的好时机,这会让安郡王有机可乘。
白琼也跟着叹息:“是啊,我每次去厨房端饭,都听见府中的下人说安郡王这几日心情甚好,他们都说是因为小姐您,可奴婢看,应当是开心阎城主中了他的计吧。”
常婴宁一想起这事儿心里就难受,她总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现在这一切,她本来是来帮阎修的,结果现在倒像是拖后腿的了。
唉,她也没想过阎修会这么冲动。
伸手捏起一粒黑漆漆的桑葚,常婴宁正要往嘴里送,却听白琼迟疑的声音。
“小姐,奴婢方才从马厩来的时候,好像听见府中下人在议论,说阎城主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常婴宁不解地看向她,她被掳的消息应当藏得很严实,这话从何而来?
“燕秋遇刺了。”白琼解释,心中跟长了根刺儿似的不舒服,噘着嘴道:“奴婢早就觉得燕秋那人不怀好意,之前您还说燕秋勾结了安郡王,南郡和新城的战事是不是跟她也有关系?”
常婴宁一听,手中来不及送进嘴里的桑葚一下便被捏破,将手指染成了紫色,心中第一反应便是:燕秋莫不是疯了?
随后来的便是愤怒。
比在看见安郡王默认是燕秋和他勾结时,还要更加愤怒。
燕秋一个女人能当上阎家军的副将,和李方仇平起平坐,这是阎修给她的信任。不提她自己对燕秋的感官如何,也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摩擦,仅凭这信任,燕秋就不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