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的脚步却停住了，目光不敢置信地看着燕秋。

“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你算计我，让我被人掳走。”

常婴宁话音一落，右手再次扬起，燕秋被她的话震住了，没来得及护主脸颊，第二巴掌再次落在同样的位置。

“这第二巴掌，是为阎修打的。他给了你副将职位，如此信任你，你却为了儿女私情勾结旬邑王，你不配拥有他的信任。当然，现在他对你的信任已经没有了。”

左颊的火辣远不及常婴宁这番话带来的影响大，燕秋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不知道为什么常婴宁怎么会逃出扶风，她只知道，阎修知道了。

她完了。

阎修知道了，这意味着燕秋的计划都成了泡影，而她更是不敢想象，阎修将会用那种看待叛徒的眼神来看她，那样带着笑容，眼底却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神，会让她感到绝望的。

常婴宁并没有停下，第三巴掌落下。燕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的嘴角被打破了。

“最后一巴掌。”常婴宁用了全身的力气，打完后手掌都在发麻，她淡淡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燕秋，“这是为阎家军打的，也是为百姓打的。遇见你这样的将领，简直就是他们人生中最不幸的事。”

右侧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压抑而痛苦的声音传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可怜的傻大个，常婴宁叹息道：“阎修已经知道了，是不是真的，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李方仇听着常婴宁说的每一句话，越听怒火越盛，也很失望。

他、阎修和燕秋姐妹俩是一起长大的，而李江不过才来了五年，当初李江让李方仇盯住燕秋，他没有照办，李江的命令，远不及他们之间的情谊。

可燕秋呢，她背叛了他们所有人，和安郡王勾结了。

李方仇后悔了。他忽然想起来，送常婴宁走的那一天，燕秋病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自己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被燕秋利用了？

紧接着，燕秋遇刺了，李方仇当时急得不得了，还气得写信让阎修打南郡。

现在想来，这都是燕秋在利用他？

常婴宁打完这三巴掌，心里舒坦了，手掌却有些红肿，她悄悄将右手藏在衣袍下。

“李副将，你莫要自责，阎修也不会怪你的。我还要去平凉，新城还得你继续看着，还有……”常婴宁目光落在燕秋身上，那样狼狈的模样，和先前耀武扬威的仿佛是两个人。

李方仇咬牙道：“人我会看住的，直到阿修回来。”

“那就拜托你了。”常婴宁优雅地行礼，带着她的人离开了这里，很快房间里只剩下李方仇和燕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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