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何鹭晚皱了皱眉,目光看向了庄清身旁的侍女秋穗。
秋穗被盯了好一阵子,下意识地循着目光找去,却对上了何鹭晚一双清澈的眸子,还有她手上简短敲打的散乱拍子。
那是诱发催眠的暗示,在何鹭晚递花环给她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
“看我口型。”何鹭晚嘴唇微动,却没有出声:“薏米是谁买进来的?”
秋穗的神情呆滞、双目空洞,已然成了何鹭晚随意摆弄的玩偶。
她低头看向磕磕绊绊报菜名的管事婆子,停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留证据了吗?”何鹭晚再问。
这次秋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辛苦了。”何鹭晚再次敲打了一段节奏,秋穗才茫然转醒,只当自己是跑了会儿神。
“风谣,你悄悄地去搜一下那婆子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在。”何鹭晚低声吩咐。
“是。”
风谣三两下消失在仪柔阁,殷封阑只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王爷……您问这些是何意啊?”婆子快被吓破胆,小心翼翼地问着。
殷封阑似是懒得说,给了左淑楠一个眼神,让她代劳。
左淑楠道:“你方才说的菜目里,有哪些是用薏米做的?”
“这……”婆子支支吾吾,半天没给个下文。
“证据都被搜出来了,你若是想得个从轻发落,就从实招了。”左淑楠说。
那婆子看着眼前的半袋薏米,犹豫良久没有说话,最后小心翼翼地问:“若奴婢全招了,能保家人一条性命吗?”
左淑楠没有回答,因为那婆子是看着殷封阑问的。
“自然可以。”殷封阑点头应下。
这期间,风谣健步归来,顶了一头的汗,苏朵赶紧递给她个帕子让她擦擦。
“怎么样?”何鹭晚不用回头也能感知到风谣的归来,她不愧是殷封阑训练出来的手下,这夜间潜行的功夫确实了得。
她们的位置虽然在角落,但仪柔阁内眼睛众多,风谣这一来一回竟然只惊动了殷封阑的个别侍卫。
“找到了,那婆子柜子里锁了一盒珠合香。”风谣用袖子掩着递给何鹭晚。
何鹭晚没问她怎么开的锁,只收好问:“你不会认错?”
风谣脸上一红:“再不会认错了。”
何鹭晚点点头:“我信你。”
中央跪着的管事婆子得了殷封阑的允诺,重重叩首哭道:“王爷啊,奴婢也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答应何姨娘暗中害了侧妃娘娘的胎,求您宽恕奴婢的家人吧!”
这样的反转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只有何鹭晚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