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鹭晚笑:“可以这么说吧,除了我自己用不出来之外,我对翩鸿剑法的领悟,只怕比你蓝家所有人加起来还深。”
蓝煌被何鹭晚的话所震惊,甚至忘记他该作何反应。
何鹭晚以为他心里还有疑虑,继续道:“而且我很擅长教人,再笨的人只要肯跟着我学,学个秀才出来应不是难事。”
这话当然是信口胡诌的了,何鹭晚没有教过书,更没有教出过秀才来。
她只是巧妙地衡量了一下前世今生的学历单位,替换概念后拿来说服蓝煌而已。
风谣对何鹭晚知根知底,当然明白她不曾教过什么人。
但是从认识何鹭晚开始,她就一直在做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并将之视为常态。
所以何鹭晚这个有吹嘘嫌疑的说法,风谣很自然地就接受了,没有反驳。
蓝煌此时已经做出了决断。
他双膝跪好,向何鹭晚规规矩矩地拜了下去,说道:“公子在上,您对蓝家、对属下的大恩大德,蓝迁恕没齿难忘。今生来世、八代往生皆愿为您肝脑涂地、尽忠效力。”
何鹭晚欣慰地承下了这一礼,不为蓝煌的重誓,为的是他心甘情愿报上表字的这份认可。
“快起来吧。”何鹭晚下榻伸手去扶蓝煌,问他:“以后我可以叫你迁恕吗?”
蓝煌拱手又是一礼:“这是属下的荣幸。”
何鹭晚提议道:“事不宜迟,我们抓紧开始吧。风谣,我记得客栈后面有一个小院,里面有马棚,也有一处空地,你去问问店家,我们能不能每天借用一两个时辰?”
“是。”
为了能让风谣安心办事,何鹭晚带着蓝煌跟她一起下到客栈的一层,就在去往后院的门前等着。
风谣很快征得了店家的同意,只要院子里没有人、他们也不损坏院中摆放,就可以随意使用。
“这位店家倒是通情达理。”何鹭晚对此感到有些意外。
“是银子让人变得通情达理了。”风谣老实交代了她同意店家给他们涨房费的要求。
好在殷封阑出手阔绰,知道人在外行走离不得钱,所以没少给风谣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