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一看,会如此称呼她的,果然是琴令。
“琴兄,这么巧啊?”何鹭晚眉眼弯弯,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可不是巧嘛,来平陵城之后,她总共也没出门两回,还次次都能碰上这个神秘的琴令。
这么想来,似乎她但凡出门都能碰上点事情,这个琴令该不会也是个喜欢找麻烦、管闲事的人吧?
琴令三两步凑过来,与何鹭晚齐平,在街上并肩而行。
他用有些夸张的调子感慨道:“呀,觉弟刚才在茶馆那一手真是让人拍案叫绝啊!”
何鹭晚谦虚笑笑:“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琴令转过身去朝蓝煌比了个大拇指道:“蓝小兄弟也叫人刮目相看了一番,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翩鸿剑法现世,真赚!”
蓝煌对这番夸奖没有什么反应,只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琴令毫不介意这种冷淡,回身一把揽住何鹭晚的肩,亲近道:“虽说咱们好几日不见了,但觉弟还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能让满堂皆惊。怎么?这几天没出门逛,憋坏了吧?”
琴令这猛地靠近一下,何鹭晚到没有什么反应,微微笑着像面镜子一样,琴令靠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便缩短。
她道:“平陵城无愧于‘江湖上京’的名号,这街上的变化日新月异,只几日窝在客栈没出来,就好像变了个城市一样。还好琴兄始终如一,未曾有变,倒是让人安心了不少。”
琴令哈哈一笑:“那是那是。”
他从搂住何鹭晚开始,就觉得身后有一道刺眼的视线,这会儿借发笑的空当往后瞥了一眼,发现是何鹭晚的那位女侍卫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在看。
琴令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对司觉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来,这女侍卫至于这么草木皆兵吗?
琴令的跑神太过明显,何鹭晚虽然不太好意思趁虚而入,不过以琴令的精明程度,有些话不趁他走神的时候问,或许真能被掩饰过去。
于是她问:“琴兄如何知道我一连几日闭门不出的?莫非琴兄一直都在关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