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鹧大人真是了不起,居然一下都没吭呢。对对,就这样别动,忍住忍住,再有十多刀就好了。”
琅雪陶醉地帮焦鹧清理着伤口,看着他憋屈逞强的表情,心中不知道有多愉快。
终于,对焦鹧来说慢如永恒的腐肉切除结束了,他大口喘着气,竟然觉得一番刺激下,自己快要昏迷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啊!”耳边传来琅雪的惊呼,焦鹧无力地转头,不知道她又闹了什么幺蛾子出来。
只见她从木箱中掏出一个瓶子,惊讶道:“这不是麻沸散吗?怎么藏在这儿了?”
焦鹧:“……”
迟早有一天他得找个机会杀了这个毒妇。
琅雪玩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给焦鹧治伤,只是偶尔还是会出其不意地调皮一下,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给焦鹧带去一些小“惊喜”。
焦鹧被折腾得精疲力尽,闭上眼不想看琅雪。
但是胸口的伤又一痛,焦鹧实在忍不住了,连着三次下黑手的间隔不过五次呼吸,琅雪是想撕裂他的伤口吗?!
焦鹧睁眼刚要骂人,就见琅雪抬头看着窗外,神色震惊。
他下意识以为这又是琅雪的什么把戏,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
琅雪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有人……破了我的玄阵……”
……
树林中,何鹭晚一行人因为树林太密,骑马很难提速而弃马步行。
琴令正在神游,略显呆滞地跟在何鹭晚的身边,他嘴里嘟嘟囔囔一直没停,最后落定成一句话:“觉弟……你太厉害了!”
何鹭晚谦逊地笑了笑:“仲宁兄过奖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的。”
“这怎么能叫雕虫小技?你破掉了一个玄阵,就算布置得比较简单,这也是个玄阵啊!”琴令越说越来劲,搂住何鹭晚的肩膀,缠着她问起来:“觉弟能不能教我两手,让我哪天也能出去技惊四座一番啊!”
何鹭晚失笑,这个她还真没办法教,只好说:“仲宁兄,如果能教,我也想告诉你破阵的诀窍所在,可玄阵本身就蕴含着自然天道,无论是学还是解,都要靠‘悟’之一字,并非三言两语能解释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