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鹭晚答:“都有吧。当时为了保命什么话都得说出来试试,但能出来还能干一番事,这笔交易想想也不亏。”
“这样……”苏朵低下了头,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何鹭晚道:“比起一辈子漫无目地生活在宅院里,被动地自我保护。我更想主动去追求一个方向、一个结果。苏朵,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我才能找到我该去的地方,去做我该做的事。”
“我也希望你能如此。”
苏朵慢慢抬起头,眼中泪光不复,看向何鹭晚的眼神中包含了许多不同的感情。
她忽然道:“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何鹭晚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掏心掏肺地聊了这么多,何鹭晚从谈话的开始就没有打算继续在苏朵面前遮掩自己的身份。
虽不用像和戚姨娘那时一样,直接了当地挑明,但如果苏朵做出了合理的怀疑,何鹭晚不打算隐瞒。
苏朵歪着头想了想,笑了:“但是奴婢更喜欢现在的小姐。”
何鹭晚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她鼻子一酸,险些让泪水破闸而出,在苏朵面前失了态。
“说了这么半天话,我还一口水没喝上呢,该罚!”何鹭晚虚张声势地赶苏朵去给她倒水,自己借机平复了一下情绪。
苏朵察觉到了不同,她刚刚才一番口舌教苏朵学会好奇,此时如果苏朵顺着她的变化直接提问,何鹭晚绝不会也不能避而不答。
但苏朵很懂分寸地在她认为不该好奇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这是对何鹭晚的尊重,也是对她的认可。
苏朵在经过独立的思考之后,做出了无论何鹭晚的内里究竟出现了怎么样的变化,都会一如既往忠于她的选择。
何鹭晚感念这份信任。
苏朵端了水来给何鹭晚润嗓子,道:“小姐……啊不对,公子。琴公子他们还没走,就在一楼找了张桌子喝茶,说要等您醒过来。”
何鹭晚惊讶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他们居然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