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是亘古不变的活动,去补课班,齐孛打算去咖啡厅里帮帮忙,那家咖啡厅对英语要求很高,齐孛的英语水平很好,所以才能去工作,顺便也再锻炼锻炼口语。
反倒是顾浔,这个最该知道自己做什么的人迷茫了,犹豫了一会,也没说出自己想干些什么,就摇摇头对他们说:“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先在家里做做题,给我弟弟辅导一下。”
说完就继续擦东西去了,擦着擦着,他发现一个相框。
里面的照片已经有些褪色了,红木相框也有些发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可是还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看上去像是每天都打理的样子。
里面有一个年轻妇人,笑的很开心。背景是在北京,妇人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从妇人的面貌上看,明显是年轻时的陈芳,她怀里抱着的,自然就是幼时的小齐孛。
而在母子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军绿色军装的年轻男人,面容上和现在的齐孛有七八分相似。
只不过神色硬朗,没有齐孛身上目前存在的少年感。一看就是齐孛的那位早就去世的父亲。
一家三口,在前的这张相片,是他们一家人第一张,也是最后一张,还是唯一一张合照。
在齐孛的记忆里,关于父亲的记忆少的可怜,所有关于他父亲的事都是从他母亲那里听说的。
他父亲是名军人,叫齐振,十八岁参军,二十四岁时在军队里升到了连长的位置,同一年,在他们领导的介绍下,认识了陈芳,二十六岁生下齐孛。结婚生子后的几年间,一直驻守在边防,一年与她们母子也就见一两面。
三十岁那年,齐振驻守的地方发生了雪崩,灾区受灾严重,在抢险过程中,齐振和他的五名战友不幸去世,被大雪埋在了深山里。
军队找他们找了一个多星期,最后找到的只有冻僵的六个冰冷的身躯。
齐振的队友们并没有通知陈芳这件事,只是把陈芳和齐孛叫来边防,看到丈夫僵硬的躺在棺材里,陈芳腿脚发软,毫无防备的眼泪就下来了,若不是旁边有齐振战友扶着,她一定会当场倒地。
周围都是情绪崩溃的军人家属,有一名小战士牺牲之前才谈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人感情非常好,打算年后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