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良久良久。
像是在认真仔细的看我,却又像是要透过我寻找其他人的影子。
怪他眸光太幽邃,藏着我看不懂的深沉。
下一秒,我听到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一夜无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我睡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一双有力的双臂紧紧搂着。
只是再睁眼时男人已经不在。
如若不是那撕裂般的疼提醒我,我可能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正当我摸索着想要打开床头灯时,视线被一张夺目的支票吸引住。
刚劲有力的钢笔字,赫然挥就“傅司年”三个字。
傅司年,原来他叫傅司年。
我盯着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却在不经意瞥及数额栏数字“1”及其之后的六个“0”
更令我诧异的不是这个,是支票下面的纸条——
“一百万,跟了我”
这是……苞养的意思吗?
眼眶隐隐发涩。
“不,不可以……”
出租一次已经够卑贱了,又怎能沦落到被苞养的地步?
“是我入戏太深,结局却一个人”
可我还来不及感伤来不及难过,养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哆嗦着接起,就听到那边传来养父焦灼的嘶吼声:“蔓依啊!你这钱怎么还没打过来?你妈妈就快不行了!”
“马上,我马上就打钱。”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他们之间的沟通永远只剩钱这一话题。
着急忙慌的起床,就要往医院赶。
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除却床头那张支票,他并没有给我其余的钱。
也就是说……他已经潜意识里认定……我卖的是我自己。
我深知,一旦拿了这张支票,我便成了他的宠物。
可…我又怎能对垂垂欲死的养母坐视不理?
我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可我没得选择。
只是那时的我未曾预料过,从接过支票开始,我的余生,便死死绑定在了傅司年身上。
从此深陷泥潭,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