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沌的意识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进门了。
脱鞋了。
上楼了。
“吱呀——”
可我还没做好准备,他已经推门而入。
伴随着浓烈的酒气,刺鼻的香水味。
就像是一计重锤,打在我的心口。
“啪嗒”
他打开床头灯,俯身过来,醉人的气息喷薄在我的头顶。
我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用被子半捂着脸,胆怯而局促的偷偷看他。
“病了?”
他滚烫的大掌覆上我的额头,细细体味着我的温度。
我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他。
他还是那么好看,像是迷人的危险,难以自拔,无可救药。
“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我?”
我捧住他即将抽走的大手,一脸哀求。
听到我发问,他迷离的视线深邃起来,就那么眯着我,深情款款,温柔宠溺。
却……不像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寻找其他人的影子。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糯糯的唤他,“阿年。”
他眨了眨眼,像是强硬将飘远的思绪拽回,忽而抬手摸了摸我高高隆起的肚子,原本焦虑的眸子变得慈爱。
可不过三秒,他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对不起。”
他的语气凝重而严肃,像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什么?”
我急迫的追问。
他起身,点燃一只香烟,倚在落地窗前,深吸一口,吐出浑浊的烟圈。
“我要跟她订婚了。”
我忽然感觉呼吸不上来。
就好像,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狠狠压在心口,每呼出一口气,都要竭尽全力。
“你说什么?”
脑袋嗡嗡的,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可他不再作答,只是转身一步步朝我靠近,捏起我的下巴。
“傅司年你回答我,回答我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