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我半眯着眼,大半个身子躺在吧台上,调转过头去看。
噢,这二缺,好像是,喜欢宁夏那个,江,江什么,江锦纶?
只见他一拳又一拳重重捶在那猥琐男人身上,倒也打得畅快。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废了他,算我的。”
左边方向,傅司年的声音悠悠飘来。
我心下一惊,酒意醒了一大半,连忙循着声音方向看过去——
还真是傅司年。他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
而且,不仅来了,还左拥右抱。
他身侧的两位公主不停往他身上蹭,矫笑着给他敬酒。
而他呢,简直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喝得那叫一个畅快。
却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像是不认识一样。
心口寸寸裂。
那一汩接一汩涌出来的鲜血张牙舞爪着提醒我,“看呐,顾蔓依,你个大傻逼,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
我咬住了下唇,死死咬着。
或许我该放弃的,早就该放弃。
逃也似的离开。
跌跌撞撞,满身伤痕。
他也没有追上来。
天空飘起了小雨。
我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仰着头,憋回眼泪。
不哭啊,不哭,不值得。
我拦下一辆的士。
迎面而来的冷风灌进眼里,许是灰尘蒙了眼吧,泪水再也止不住。
像是开了闸的洪水。
“师傅,什么叫爱情?”
我靠在后座,哭得稀里哗啦。
怪我太脆弱,怪我太狼狈。
“谈什么爱情呐,吐车上两百。”
我笑了,哈哈大笑,笑的撕心裂肺。
去维也纳订了间酒店,一进屋就仰躺在床上,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落。
只是我再也没有哭出声。
我也想清了。
放手吧。
忘却所有恩怨。
离开,永永远远的离开,开始我新的生活。
再见了,凉城。
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