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刚回家没躺多久,就接到辛芷柔的威胁电话。
电话里,她明显不像饭桌上那样淡定,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将她最真实最可恶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
我听得无趣,直接撂断电话,并语气冷漠的警告她,“不要再骚扰我”
果断拉黑。
拿起画笔,我想起被纪北城囚禁的那一个多月时间,也曾为他勾勒过几幅画像。
我疑惑的是,他对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感情,说是爱,却又给不了我被爱的感觉,说不爱,却又时刻捧在手心。
他始终令我琢磨不透的。
尽管我很讨厌被限制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那园林的风光着实美轮美奂,脑子里尽是它的模样,我动笔,细细描勒着。
网上有关我身世的热度随着我消失的这一个多月渐渐下去,只是,我心里埋了疙瘩。
我很想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果真跟传闻所说的异样,那我起码也得找到我的母亲。
问一问她,当年为何要生下我。
难道,她就不会感觉耻辱吗,不会觉得,我是她一辈子的污点吗?
连带着我遭受这样的羞辱。
说心里不怨,那绝对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不怨,我宁愿这个世界没有我。
傅司年下班回来,看到我一个下午的成果,“这是哪里?”
语气不善。
我猜他心里应该清楚,所以我也不必说谎,“嗯,关了我一两个月的地方。”
他深深的喘息,隐忍着脾气,却又像是箭上的弦,蓄势待发。
“就是觉得很美,所以就画下来了。”
他蹲下来将我抱起,我连忙扔掉画笔,手上还蘸着染料,挺脏的,“哎,放下,我去洗手。”
可他直接将我扔在床上,弓着身子怕压到我,像是卑微的祈求,“你,不会对他产生感情了吧。”
他脑子抽风了吧,怎么会问出这样不理智的问题来?
“怎么可能,傅司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