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只想走出翠竹园，看一看洛城的繁华模样；现在，我就想快点读完了书楼的书之后，在三年内前往凤凰山庄，与娘亲会合；之后呢，就与娘走遍大夏每一个地方，看看世上最美的风景……”

九儿半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

“书上记载的北国，应该是一个草原翠绿欲滴、牛羊成群结队、人们自由自在的地方吧？还有柔然，那里有绵延千里的沙漠、只有在特定时候才会出现的蜃楼、长得和我们不一样的女孩子；还有南冥，据说那里的人，会吃长在树上的虫子、会操纵蛊虫、会驱赶僵尸鬼怪……”

“哈哈哈哈……”

即墨傲雄看着她皱眉说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不由笑出了声，伸手掐着她的小鼻头问道：“我说九儿，你脑瓜里一天都在想什么？”

“啊……”九儿赶紧将脑袋往后躲开了他的手：“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啊！而且，书上还说，你们军营的人，一个个都和虎狼一般，杀人从来都不眨一下眼睛……”

“那是针对敌人！”即墨傲雄盯着她的眼：“在战场上，敌我相逢，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那时候，若有一丝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杀过多少敌人？”

九儿忽然十分好奇：“你长得文文弱弱的，也能上战场杀敌？我真怀疑，即墨老将军怎么会容你这样的文弱之人在他孙子身边保护？”

“我文弱？”

即墨傲雄看着她那滴溜溜转的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对她的话真是啼笑皆非：“大小姐，改日我带你去军营看看可好？当你进了那里，才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铁定让你眼珠子掉在地上都来不及捡起来！”

“你去过北国战场，那里是不是和书上说的一样？”九儿猜不管他说的话呢，还是追着自己感兴趣的问。

“北国……是有很多的草原与牛羊。”即墨傲雄想了想，说道：“但，因为连年征战，那里的人们也是苦不堪言：牛羊宰杀殆尽、草原因为常年战争而尸横遍野。”

“也许，没有战争的北国草原风光，就像你看过的书里面那样，一定是平和美好的吧？”

经历了战争的即墨傲雄，见过北国大地上那满目疮痍的景象，绝对不是九儿想象中的一片翠绿、牛羊满地。

“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还要和大夏开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