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怎么帮你。”
她的指尖颤抖,不知该如何是好,瞧着他那副紧锁眉头,闷哼的模样,好似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疼痛,每一处都叫他难忍不已,直叫她连触碰都不敢轻易触碰。
他没有说话,只是强忍着那烈火焚身的感觉,释出魔气,化出一只鸽子,朝着屋外飞去。
“别担心,我已经喊了元仙羽了,你先帮我扶到盥洗室。”
他微微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有些微弱,他抬眼,滚烫的手掌,抚了抚她掉落脸颊的泪水。心里暗笑着,必须活着啊,好不容易熬到了今日,答应这丫头明年开春就娶她的,若是就这样死了,这丫头该哭成什么样。
“慢点。”
她紧紧搂着他的腰间,将她架起,朝着盥洗室一步一步的挪动着,以往夜冥总是那样无所不能,好像从不会倒下。今日,他忽然这般脆弱起来,叫她心疼不已,为何以前没有发现,为何?想到自己平日的任性,一直以来的任意妄为,她从未有过的后悔,若当时知道他一直身中剧毒,她根本不会成日的忤逆他。
“别哭,我不会死,不....”
还未说完,夜冥身子一沉,昏厥了过去。初星肩头一重,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摸着他越发滚烫的身子,心惊肉跳,急忙喊了容叔,叫人将夜冥抬到了盥洗室的大池子里,而后又命人从冰库调了些冰块来,投入了凉水中,将夜冥泡在了那寒冷的冰水里。
不知何时回来的暗鹰,推门而入,盥洗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嘀嗒的流水声,偷过屏风,他看着初星,那是他没见过的模样,她那严肃的表情下,紧抿的双唇里,有心疼,有害怕,但更多,是坚定。她冻红的双手,不断的用帕子沾染冰水,擦拭着夜冥的身子。走近一看,这丫头脸上还挂着泪痕,鼻头也还是红肿的,不知道哭了多久。
“水凉,我来吧。”
暗鹰上前,想要拿过那帕子,却只见那丫头单手一躲,抬眼,红肿的双眸望向他。
“他怎么会中毒,中毒多久了?”
她想知道,知道那一切,知道他还有什么苦,是她不懂的。
“唉,其实,这毒,藏身已久,是爷年少时,为了快些成长,越过那夜颢,听闻苗山之巅有蛊灵族人的族宝,龙丹,传言龙丹食之一颗,抵过修练十年。爷当时急于升阶,便孤身一人闯入了苗山之巅,偷取了两颗,但也因此被看守龙丹的守护神兽朱鹤啄伤,九死一生,保的性命,却身中热毒,久治不愈。”
暗鹰解释着,现如今想起都还觉得后怕,记得当时夜冥从苗山之巅下来的时候,一身狼藉,浑身通红,胳膊上血肉模糊,见到他们话都还来不及说,便倒地昏厥。若不是偶遇了当出门采药的银花夫人出手相救,爷怕是早就死了。爷清醒后,便重金酬谢,给当时还不富裕的银花夫人,买下了现在的药铺子。而后,为了疗伤,有过一段十分平凡相处的日子。这也是二人相交甚好的缘故。
“那他每次毒发,都如此难过么?”
她回眸,瞧着夜冥身上满身伤痕,以往不知道,以为他这一生伤痛,皆是败着荒沙所赐,现如今,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故事。明明也不过才来人间二十一二栽,怎么经历的却比那四五十岁的老头都要深刻。
“是,不过,现在更甚。”
暗鹰眯着眼睛,低语着,是每次毒发都如此,但这次,王爷明显比以往更加痛苦了,都是因为那第二颗龙丹啊。
“为何?是不是毒加剧了?”
她心中一揪,莫不是自己太不听话了?叫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