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怡华沉默了一下,才一脸尴尬的说：“我是想问，如果结婚以后离婚，你会和我同归于尽吗？”

洛鸿羲被噎住了,半天才脸色难看的回答道：“我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不管是新鲜感、幸福感还是安全感,我都能给你，所以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我问的是如果,”宁怡华虽然面带尴尬，但却很认真，“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洛鸿羲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丰富、喜乐哀怒无缝链接。他最后的表情停在了哀伤、声音都带着几分痛意道：“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如果、我、我……”

不论如何，洛鸿羲都说不出那几个字,痛彻心扉的样子令宁怡华有点心惊。她心里叹了口气，明白自己真的即将要迈进没有离婚、只有丧偶的婚姻中。

可不迈进去,洛鸿羲大概用不了几天就要死了。毕竟为了平衡,他们那个真身是宇宙的种族，是真的找不到对象就要死。

要是和平时期，她还能再考虑个几千几万年的,但大战在即,她不和洛鸿羲结婚，就等于送他去死。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挺好的，她也就是怕被束缚……

或者说，她就是不想负责！但却被形势逼到不得不负责。

两人谈妥了最要命的事情,剩下的，就是静待田方完成他的研究了。

原本用了七年才完成的丧尸疫苗，这一次，田方只用了三年。

当田方肯定自己的疫苗在理论方面成功后，他面对的问题，就是在真人身上做实验了。

他们这个基地非常隐秘，为了保证不被人发现，宁怡华从来没把人带上来过。所以这也导致了，当研究进行到必须要人体实验的时候，他们没有志愿者的窘境。

知道了这个困难，宁怡华若有所思：“这附近还是有人的，不如我掳几个上来？”

田方当即就想反对，他想说，根据法律规定，志愿者必须是自愿的，还要有各种补偿。但是他又有点怕宁怡华，所以反应比洛鸿羲慢了点。

洛鸿羲摇了摇头，“几个人不够，我们去找个小基地，先打疫苗、再放丧尸进去试试。”

这计划太凶残了！田方白着脸拒绝：“不行，这不符合赫尔辛基宣言，也不符合规范。我们应该把实验内容、风险、补偿都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决定！”

宁怡华皱了皱眉：“把实验内容说了，谁会愿意接受？”

还是宁怡华的三观正！田方眼睛亮了起来，刚想附和几句，就听到宁怡华说：“我们找几个搜集物资的小队，让他们先被丧尸弄伤，再去问他们愿不愿意接受实验。这样，想来没人会拒绝。”

洛鸿羲称赞道：“这个方法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田方：……是我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