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原本喜意盈盈的的宴会厅内早已没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留下的是一片狼藉,桌子上随处可见的空酒瓶,没动几口的菜肴,供桌上的天地牌位仿佛凌驾在云云袅袅的香雾上,正巧,紫铜羊头香炉旁的几支喜烛熄灭了,明暗之间,牌位上的“天地”二字,显得格外诡异和阴森。
几个被留下来洒扫的婢女有些害怕,今儿个可真是命犯太岁,不仅太子吐了血,膳房旁的树林也突逢大火。
“棋年姐姐!你说咱们也是命苦,明摆着今儿不是个好时候,还刚好被挑上了!唉,你说,太子妃莫不是个不详之人?”其中一个婢女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到那个被她称作棋年的婢女身边讨好地蹭了蹭。
若是平时,棋年断不会接她的话茬,苔儿这个蠢货一向口无遮拦,少与她相处才是上策,可这里着实有些吓人,其余几个又都与她不相熟,能同她说得上话的,也只有她了。
棋年拧了拧手中的抹布,小声对她说道,“苔儿,我当你是自己人才说这话与你听,你刚刚的这些话让人听见可是要掉脑袋的!为奴婢者,要学会眼瞎,口哑,必要时心也得瞎了!”
苔儿进宫不久,对宫里这些阴私事儿还摸不着头脑,她不解地看着棋年,“姐姐这话,我不甚明白。”
看着苔儿那双清澈的双眼,棋年有一丝恍惚,曾经,许多好姑娘也有着这般向往着美好的眼睛,现在,无一不暗淡了下来,失去了希望,甚至良知,成为这偌大皇宫的行尸走肉。
“姐姐?”
感觉到她戳了戳自己的腰窝,棋年回过了神,慌乱地朝她笑了笑。
“我也是听以前的老嬷嬷说的,我,我亦不甚明白!”
想到那个人说的话,她眼眸暗了暗,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