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戈攀着墙壁,只有一颗脑袋正对着宋夔广:“打个商量,在你自证清白之前,我们可以暂时合作。”
宋夔广冷笑,不就是你害的嚒!
许是看出他想什么,冷戈说:“就是我不害你,张吾那群小子也要抓你把柄!你当初就不该下山,瞧吧,落井下石的后果就是被算计!”
她开足了火力,控诉着宋夔广的不义之举!
宋夔广下山可不是为了帮助冷戈,只是想瞧瞧冷戈走投无路的凄惨模样,再到最后,找个机会一剑杀了冷戈。
只是这番计划里宋夔广本就不该下山……他自请下山都时候,便已经有人不满。这下倒好,冷戈加快了进程!
宋夔广站在门前,轻声说:“你不仗义。”
冷戈:“你难道要控诉我?”
宋夔广垂头:“开门。”
冷戈:“没人敲门我怎么开?”
宋夔广深吸一口气,险些破功。他就知道冷戈在这里等着他!好家伙,能把他气的气息紊乱!
“你到底开不开?”
再不来他便炸了这门。
冷戈见风使舵:“开!”
便松开墙壁,跳进院子,几步跑到门前,一把打开大门,敞开,露出她一张正经肃穆的脸来。一瞧见宋夔广,这张脸便春风化雨,露出温婉和气的模样来。
宋夔广倒退半步。
冷戈心想,不是你让我开的门么?怎么现在反倒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片刻,宋夔广天人斗争之下,还是诚实地走进院子里,坐在冷戈的椅子上喝着热水。
他换了身朴素的粗布衣裳,原先破烂的白衣被他掌心升腾起一簇火烧了,现在看着就像个凡间的落难贵公子。
他和冷戈说起他知道的事情。
宋夔广说话和旁人不同,他咬字格外清楚,有种疏离生硬的味道,再加上这点不经意,更显得别有韵味。
“我是自请下山的。”
冷戈明白,宋师兄这是一往情深,深入虎穴!
宋夔广继续:“其实不只是我一人想要杀你,后天门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剩下的人选甚至比我还要可怕些。”
宋夔广可怕吗?冷戈没觉得。
就是再往上那些师兄师姐们,冷戈一样瞧着他们人美心慈。
冷戈原先在天门仗着有师尊撑腰,作威作福惯了,也就是没什么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