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合适的办法来处理这样朦胧不清的感情关系了。

林月照从没对他表白过，所以他没法正常拒绝。自从他隐约猜到她的心思，就尽量避免单独相处，没办法必须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也尽量避免让对方误解的举止和话语。合作的事，能让张允谈就让张允谈了。

可他们毕竟是同学校的，大学时关系也还好，人家没明确过心意，他也不好真的避之不见。

而且在工作方面，林月照也算尽职尽责。

程一帆压下思绪，转而看着工作室安静下来的伙伴们，大概这件事太让人震惊了，他们也都不闹腾了，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不放纵了？那我买单咱们撤了？”程一帆问。

张允连忙制止：“别啊，哥，来都来了，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嗨起来！”

工作室的伙伴们见张允都发话了，就继续各玩各的，不再盯着程一帆。

程一帆拿了瓶酒，打开，跟张允两人坐在角落喝起来。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能说说不？”张允依旧改不了他的八卦之心。

他一直遵循——八卦使人快乐——的准则。

程一帆一口气喝了一杯酒，他把酒杯放下，微微一笑：“有什么不能说的？”

其他人也都把耳朵竖起来。

程一帆道：“你们还记得上次我去酒吧那件事吗？”

“记得。”张允点头，“就……万哲那混蛋来工作室捣乱那天吧？”

“没错。”程一帆眼眸微垂，长睫掩盖了他眸中神色。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那天……我心情不太好……不过看奇哥面子没跟他一般见识。后来奇哥带我们去酒吧，我喝得有点多，也有点醉，就……跟一个看对眼的女孩睡了……”

程一帆说得轻描淡写，说完他把杯里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张允目瞪口呆：这、这也可以？！

完全不是老大的风格啊！

果然，酒精是魔鬼，酒精使人迷醉。

“然后……她怀孕了。”程一帆放下酒杯，继续道，“我决定负责。”

张允：“哥！你等等！哥你是不是又醉了？就因为这样，你就要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奉子成婚吗？这都什么年代了？”

“什么年代？”程一帆瞥他一眼，“这年代就可以逃避责任了吗？”

“不是……”张允见他又倒酒，拦住了他，“哥，你到底是拿这事来拒绝学妹，还是真的要负责啊？是不是那女的缠上你了？孩子的事是意外啊，你别这么傻就被一个不认识的女的给玩弄于鼓掌之间啊！”

程一帆抬眸盯着他，笑了，眉眼间没有丝毫醉意，他清醒无比道：“没人缠着我要我负责，是我缠着人家想要负责，人家还不一定肯。”

“啊？”张允又懵了。“这……这……”

“我挺喜欢小孩子的，当爸爸好像也不错。”程一帆道，“对方很优秀，我很欣赏她。”

张允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今天接他的地方：“啊——哥！我懂了！”

程一帆挑眉。

张允一拍大腿：“哥！原来你一睡睡了个小富婆啊！”

程一帆：“……”

“怪不得人家不要你负责，人家不缺钱啊……”张允道，他看程一帆的眼神带了几分意味深长，“哥，还说不出卖色相……你这不相当于被小富婆借种了吗？”

程一帆：“……”

“喝酒吧你。”他给张允倒了一杯酒，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也难怪你会这样想，我刚知道这事时，也没忍住想歪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