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很久的维护司司长,也在总局待了很多年,算是心境无波无澜。看到江怀臻的一刹那,仿佛之前所有的平淡日字,都被他一个眼神所颠覆,那些日子彼此交缠,对自己发出嘲弄的笑声。
它们笑着自己:你看啊,你看你之前是怎么生活的?活得像一场笑话。
确实是一场笑话,直到他看见他的那一刹那,他才意识到,之前的自己活得像死水一般,那个人,即将是自己的信仰。
岑安一开始的确是不着急,他认为自己维护司司长的位置,离同在维护司的江怀臻很近,算得上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他本来想,一步一步接近他,从最开始的朋友做起,慢慢的日久生情,发展成情人关系,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江怀臻居然说叛逃就叛逃,仿佛整个总局都没有他在意的,值得他留下的东西。
他在江怀臻叛逃的第一时间,带着后悔和几分咬牙切齿,接下了追查他的单子,然后放弃了自己之前的天真想法。什么温水煮青蛙,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通通都是扯淡的,骗自己这个没谈过恋爱的纯情老男人的,你要是不抓紧时间追着他,他指不定就跑到哪里去了。
岑安这边还在咬牙切齿感慨自己情路挫折呢,就快拿着笔在纸上愤愤的瞎涂鸦了,没发现江怀臻已经在旁边看着他这幅闹小脾气的表情半天了。江怀臻忍着笑意,便开口问:“你怎么了?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心情不好吗?”
“我?!啊……想到一些事情,不过倒也不是心情不好,在你身边有你跟我说话,我的心情一直很好嘿嘿……嗯不说这个了,你……你为什么当初离开总局啊?”岑安被这么一打岔,连忙回过神来,“你刚刚没有和你妹妹说的,你说她不应该知道。那我应该知道吧,她是你妹妹不假,我可是你内人呀。”
说罢,他在江怀臻有些戏谑的目光中梗着脖子,不肯服输,一脸我说的没错我说的就是真理的样子。
“很简单,我不愿意在总局,像关在囚笼里面的兽一样总是有着几分约束。也觉得总局那里隐隐约约透着很多不可理解的、奇怪的地方。话说回来,你刚刚说对清晏说的那些话,是想让她有足够的实力,站在足够高的位置之后再去追求那些谜团,你做的没有错,很棒,我夸夸你。”
岑安一直瞪着眼睛瞅着江怀臻,听完这句我夸夸你,倒是有了几分不好意思,目光有些闪烁起来。
“你作业写完了吗?”江怀臻开始整理桌子上一堆又一堆的文件和合同,抽出其中一份又放在面前。
岑安其实没写完,但是看着江怀臻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就说,“我写完了!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