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朔:[噗……你不是喜欢我哥吗?]
宁桑:[那是我年轻不懂事。]
周子朔:[是吗?]
宁桑:[嗯,现在我找准自己的位置,不会犯蠢了。]
这么对话,宁桑有点觉得烦了,试探来试探去,周子朔难道是周子霆放出来试探她的?
不太像。
总之,宁桑很快就结束了这个没营养的对话。
只是最后周子朔说:[过一段时间,我会成立一个珠宝品牌,大概会在三个月后,我到时候会给你发邀请函。]
宁桑不禁感慨,有钱就是好,刚毕业就能成立自己的品牌。
普通人怕是还在苦恼究竟做哪一份实习好。
边澈画完宁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片场,即使出现,也只是和段权商量事情。
和宁桑打声招呼,就消失。
一开始只是几天,或者一周。
这一次,长达半个月不见。
唯一听见他声音的时候,则是和段权的视频电话商量剧本。
偶尔也会发颜文字给宁桑,不过大多都是在拍戏的时候,之后太晚,她也就没回了。
台词,宁桑已经逐渐上手,没有再因为台词的问题而ng,但是亲热戏却一直没有着落。
就这样,一晃过去一个月。
宁桑今天夜场,已经到了深夜一点,还没有拍完,更是在十二点回去睡觉,刚刚躺上床的时候,被段权又抓回来拍。
反反复复ng多次。
终于,一场雪的镜头成功过关。
“卡!过了!”段权又看了一遍镜头,“可以了。”
其实宁桑自个都迷迷糊糊的,只能说她原来就有演戏的天赋,一开始挨骂比较多,越后来,越少,偶尔还会被夸。
“呼……好冷!”宁桑一阵小跑,身上落满了雪,全都在奔跑中甩落下来。
突降大雪,段权最在乎的就是真实性,今天这场大雪是初雪,这一镜头刚好是在雪中的戏。
段权便把演员从床上拖起来,拍了这场夜戏。
他对今晚特别满意。
宁桑感觉自己的脚已经麻木了,基本感觉不到,冻疮也没见好,有更严重的趋势。
手也完全无法动弹,一直维持着抓着重要包裹的姿势,似乎已经定格,回到棚子里暖了好一会,才恢复知觉。
可这进到屋子,暖气起了作用,身上的雪化开。
打湿了身上的衣服,更冷了。
段权也是在雪下看镜头,跟着他们一起受冷,所以倒是没有人不满。
“哎呀,这几镜不错,自然雪就是比人工的出效果。”段权兴奋,坐在视频面前反反复复的看。
说到这里,戚剑俞带着助理从外面进来,撩开了厚重的门帘,带进了风雪,身后的助理拿来了热汤水。
“来来来,姜汤,赶紧喝,别到时候全部嗝屁了。”
在剧组,认识越久,其他人越觉得戚剑俞随和得过分,甚至过分接地气。
段权接过姜汤:“还是你想的周到,”他想起什么,对着众人说:“后天,咱们就要转移了,出外景了。”
宁桑换掉了身上湿漉漉的戏服,正从服装间走出来。
“这么快!?”
“不算快了,比我预计的时间晚了几天,今年冬天好像格外冷,估计在外景有的磨了。”段权摇摇头,无奈道。
“到时候我们睡哪儿?”有人问。
“这次去的是比较野的地方,明天我让人去看了,之前有个旅店,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很有可能会住车里,住帐篷的话会冻死的。”段权也伤脑筋。
宁桑也皱起眉。
那多冷啊。
不过幸好有保姆车,好歹舒服点。
可到时候那些剧务可怎么办?
剧组有将近两百个人,连同演员,这么浩大的阵势,估计转移得乌央央一大片。
哦!
怪不得前几天她看到来了很多辆大巴,原来是已经开始准备了。
喝了两碗姜汤,宁桑还是止不住地发抖,乔烟拿来了超级大的羽绒服将她整个人罩住。
“你说说,如果你要没个助理,你可咋办?”
宁桑深以为然:“那我可能暴尸荒野!”
“噗!”
可即使如此,宁桑还是感冒了。
第二天就发起了烧。
乔烟第一时间,给她吃了几片退烧药。
“哎哟,幸好这几天没戏,不过段导也真是的……”
宁桑缩在被子里,皱着眉:“就是,没事大半夜拍啥戏,天也是,没事下什么雪……”
说着说着,又睡过去了。
巴掌大的小脸深埋在洁白的被子里,口中呼出灼热的空气。
脸上一片嫣红,看起来的确太不健康了。
乔烟去前台多要了一床被子,准备给她捂一捂汗。
结果就在前台遇到了刚从片场回来的戚剑俞。
“怎么,房间空调坏了?要这么多被子。”戚剑俞随意问了一句。
“不,桑桑有点烧,我给她闷一闷。”
其实乔烟挺喜欢戚剑俞的,身为影帝,没架子,长得还帅,实力也是杠杠的。
“发烧了?怎么不说!?”
“一点小烧而已,不碍事的。”
“走,我去看看她,你说老段也是来事儿,估计明天发烧的不止她一个。”戚剑俞立刻让助手去房间里拿药。
这么刚说完,话音还没落,酒店一直紧闭的大门从外面被打开。
寒风夹带着湿气,让人为之一凛。
他穿着灰蓝色大衣,里面是三件套,领带还系得规规整整。
下身是西裤,将他修长的大腿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却能感觉到他腿部的肌肉微微隆起。
边澈其实平日里是很注意锻炼的。
这身打扮像是刚从什么会场出来。
他气势太强,几乎让人忽略了他带着凯文和两个助手。
“边导……?”乔烟喊出声。
“嗯。”
边澈脸色并不好,眸子都没有那么清亮了。
没呆在宁桑身边,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本来以为转变好之后,不会再恶化。
没想到的是,在离开宁桑身边三天,他就开始感觉身体不适。
体验过被治愈后的健康身体后,再回到那种病态,是很难受的。
只不过,这种难受,更多的是无法看到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要不是这次必须亲自赶往海外,他也不会选择离开这么久。
门响动了。
宁桑稍稍醒来一些,“乔烟?”
紧跟着就是略带些凌乱的脚步声,一双冰凉的手覆上宁桑的额头。
很凉,很舒服。
她下意识去蹭了一下。
可下一秒,迟钝的神经终于有了反应,下意识的撇开头。
“很多汗,脏的,边导……?”
她现在像是一个烧红的苹果,整个人都是粉色的,额头也都是薄汗,刘海黏在脸上。
“不脏。”
边澈身后跟了一队人马。
全都是跟着身边的私人医生。
“怎么了?边少爷出事了?”
“不知道啊!药备齐了没?”
“是不是长途飞机的问题?”
“我记得上次体检的时候,他情况已经好转了吧呀!”
“这病就是这样反复,没办法。”
几人点点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