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你说了你别急啊……刚刚东郊那边的线人传来消息,说是那个女人有身孕了……”
“什么?!”裘纪渊气得拍案而起,又很快冷静下来,尽力心平气和地问道:“这应该还不算最坏的消息吧?是泽远知道后出什么事了吗?”
童广霆面露为难之色,但想到纪渊迟早要面对,索性让他有所准备,直接说道:“泽远想留下那个孩子,而且还想放走原野。他和枫毅正……纪渊!”
童广霆话还没说完就见裘纪渊的身子直接往后栽了下去,连忙上前扶住他,将他平放在用来小憩的檀木软榻上,片刻过后裘纪渊眼前渐渐清明起来,喃喃说道:“广霆,你说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呀,偏偏生出个这么不孝的逆子,他这是要我死不瞑目啊……”
童广霆看着裘纪渊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也是万般酸楚,只能宽慰道:“泽远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回心转意的……”
裘纪渊的心思却越发澄明,摇头说道:“不会的,我的儿子我清楚,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是撞了南墙他也不会回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辈子就被辛黛这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给毁了,你现在马上把嫂夫人、辛兆勋夫妇和儿请到府上,尤其是辛兆勋,一定要让他在泽远和枫毅回府之前出现在我面前。”
“好,我这就派人去找,辛兆勋那里我亲自去请,你放心。”
……
“少爷,童少爷,你们回来了。督军吩咐只要您二位回府,就叫去偏厅见他。”彭管家为裘泽远打开车门后说道。
彭管家是从小跟在裘纪渊父亲身边,看着裘纪渊出生,又陪着裘泽远长大的老人,裘纪渊早就想让他回家安养,可是老人家年纪大了极是恋旧,无论裘纪渊如何劝说,他都不肯离开督军府,总说虽然年纪大不中用,但还是想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裘纪渊拗不过他,就由他去了。
因为父亲的态度,裘泽远从不敢怠慢这位老人家,于是从车里下来搀着彭管家问道:“彭爷爷,这初春里的天气乍暖还寒,这些事让别人做就好了,您怎么出来了?父亲有说是什么事吗?”
彭管家嘿嘿一笑,回道:“这个老奴也不知道,不过看着应该是喜事,童老爷和童夫人,辛老爷和辛夫人都在,应该是商量两位少爷的婚事。”
“我的婚事?彭爷爷,您是老糊涂了吧……不应该是泽远的婚事吗?”童枫毅笑道。
彭管家没再答话,只是一双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