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26章

铁骨凌霄[古穿今] 寒菽 5438 字 8个月前

他就想自己掏钱,正好老爷给了他红包,少爷笑话他:“你那点钱够什么,自己收着吧。”

【第二十五章】

这是他第一次穿贵重的西装,和少爷一起参加沙龙,一开始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是作为少爷的跟班奴才而来的,依然跟在少爷身后,直到校长把他叫过去,亲自把他介绍给几位衣冠楚楚的先生:“这就是我说的晏石了。我们这次期末考试他的数学和物理都考了满分成绩,几位老师都对他赞誉有加,既有天资,且很勤奋。”

他被夸得脸红:“先生谬赞了。”

校长说:“如今正需要你这样的学生,去努力学校,振兴实业,报效国家。”其他几位先生也说了类似的话激励他。

他心情激荡,用力点头:“是的,先生。”

他被校长领着认识了好几个长辈,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样受重视,让他觉得晕陶陶的。过了好久才发现少爷不在身边,他回头看了一眼,少爷在另一边,几个富家小姐围在他身边。

待他在校长这说完话,回到少爷身边,少爷没理他,继续和这几个女生有说有笑。

他小声喊了两句“少爷”,少爷像是没听见,他又不能因为少爷不搭理他就离开,除了少爷的身边,他没有去处。只得站在那,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事,傻傻站在原地,他不清楚是哪错了,所以不懂该从什么角度道歉。

少爷晾了他好半晌,他腿都站得发麻,像是才发现他:“哦,原来你在这啊。”

他还以为少爷是不生气了,却见少爷又说:“我去方便一下,你在这等继续等我吧。”

他继续站着。

少爷离开之后,方才校长介绍的一位方先生从旁看见,看了他好几眼,犹豫着走过来,问:“你为什么不坐下等?”

他惊讶:“我可以坐下吗?”

方先生惊讶:“为什么不可以?你以为不能吧?”

他说:“我在家时是不能坐沙发的。”

方先生愣了下,问:“你和晏白是什么关系?你是他亲戚家的孩子?他家这样刻薄你吗?”

他突然觉得难以启齿,羞愧地说:“我、我是晏家的家生子……”

方先生更惊讶了,但之前的一些事他也想通了,颔首道:“他家供你读书,你成绩一定很好。我先前也听说过有人送佣农家孩子去读书。只是,既然都送你去念书了,怎么还把你当成下仆一样看待。”

他的心里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水中,溅起水花,漾起波澜,但只是片刻,便恢复了平静,只有那颗石子,静默无声地沉在水底。他涩然说:“我生来就是奴仆。少爷送我去读书,已经待我很好了。”

方先生脸上露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叹气说:“你真是这样想自己的吗?假如连你自己都这样想,那就真的没得救了。”

他心如刀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年轻男子给了他一张方方正正的小卡片,上面印了名字、电话、公司地址和职务等等:“这是我的名片。假如你想通了,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我,我或可以帮助你。你如果担心脱离了晏家无人付学费,这完全不必担心,以你的学习成绩可以考取奖学金,或是找别的资助。根本勿需给人做奴隶。”

他接过来,看了一眼,心惊胆战地把名片放进口袋里,和这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少爷才回来,问他:“你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说得很开心吗?”

那张明信片就躺在他的口袋里,他大着胆子撒了谎:“没什么,就聊了聊读书的事。”

少爷拉着他回了家,他小心翼翼地把西装脱下来,叠整齐,怕落上灰尘,还用一块洗干净的旧布包起来。

他心里想着那位方先生和他说的话,连少爷都无心关注了,回去的路上少爷和他说了好几句话,他都没能马上反应过来,惹得少爷有点生气。

他沉默地侍候少爷洗漱,少爷冷不丁地说:“今天好几个女生围着我,你看到了吧?她们是想和我谈恋爱。”

他茫然地抬起头。

少爷问:“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吗?想你这个呆瓜也不知道,成天就知道抱着书本。你觉得我和王家的少爷谁比较英俊。”

他说:“少爷您更英俊。”

少爷点头,说:“我也这样觉得,他哪有我英俊,可他都谈了三四任女朋友。我却一个女朋友都还没有过。”

他想到少爷被那些年轻貌美又身份高贵的女人围着的场景,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心底细微地刺痛了下,可仔细想想,这有什么不对?夫人只交代说少爷别去花街柳巷,但是和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谈恋爱是不一样的吧?本来少爷就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

他掩藏起郁闷的情绪,瓮声瓮气地说:“您是看上了哪家小姐吗……老爷会同意吗?还是少爷您要瞒着老爷去谈恋爱去约会,要我来把风?”

少爷盯着他,眼神不善,他突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妙,被少爷盯着,他莫名地想逃跑。

少爷揪住他,目光让他觉得像发烫:“我什么都不会,到时候和小姐约会了岂不是丢人?”

他迷茫:“这还得会什么吗?”

少爷理所应当地说:“起码得会亲-嘴啊。”

他瞪大眼睛,光是听到这个词,就叫他臊得心跳加快,心想,少爷现在果然是跟着那些人学坏了,这种羞人的词都能这样自然地说出口!他羞耻、焦急、疑惑地问:“那该怎么办?这、这还能学的吗?”

少爷说:“你别动。”

他皱了皱眉:“?”

还没反应过来,少爷的脸慢慢地试探着凑近,只是一两秒的时间,他的脑袋像是生了锈,停止运转,直到什么什么温热濡润的东西碰到他的嘴唇,他才意识到少爷是什么意思。

只是轻轻碰到一下,他就像是触电了一样,猛然躲开。

少爷拉住他,突然凶起来:“别动!”

这怎么能不动?他拼命往后躲:“少、少爷,这、这、这不行吧……”他逃到墙边,无处可逃,终于被少爷按住,还正好把灯给关了,他满脸通红,只能拼命低头,被少爷捏着下巴,嘴唇再次贴了上来,这次是结结实实地贴到了。

真这样了,他反倒有种认命了的感觉,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心想,少爷就是一时好奇,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他们什么都不会,光是碰碰嘴唇,少爷拉着他的手也在发抖,又青涩又笨拙,呼吸热切,心跳急促,慌慌张张,过了片刻之后,彼此的唇才分开。

他感觉胸膛里的心跳却没有减慢,脸颊的温度也迟迟不能降温下来,睁开眼睛,看到少爷也脸红了,两个人手拉着手,他太苦恼了,头都开始发昏了,无可奈何地问:“亲完了吗?”

少爷还盯着他,他发现少爷的耳朵红彤彤的,然后听见少爷别扭地说:“我觉得……还、还不行,这还不能算是亲-嘴。”

他一窍不通,迷惑地问:“这不算亲-嘴吗?我、我们已经亲到了。你、你已经亲过了……”

少爷不放,说:“我听说不止是碰到嘴唇……你别动,再让我试试。”

他委婉拒绝:“少爷,我还是觉得……男人和男人亲嘴……好像不太对吧?”

少爷说:“只是练个亲嘴而已,怎么了?男人和女人都是一个嘴巴,构造又没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能亲?我是把你当成我最亲近的人,我才和你说。这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我。不然你让我去找别个女人练吗?”

被少爷这么一说,他觉得少爷的理论好像没错,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他又反驳不上来,而且他不想让少爷去找女人,这能随便给人亲的,能是正经的女人吗?少爷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他想了想,再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继续想……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少爷又亲上来了,这次不但嘴唇碰了嘴唇,还甜了一下他的唇尖,他感觉好似又被电了一下,把他电得酥酥麻麻,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

少爷还是胡乱亲,亲过这二次,两个人都亲得脸颊通红,少爷意犹未尽地说:“你嘴唇好软。”

他说:“谁的嘴唇应该都是软的吧,难道还能是硬的不成?”

少爷瞪了他一眼,又亲上来了,他觉得时间变得又短促又漫长,他们好似黏在一起,一起探索着新鲜未知的领域,他们谁都不会接吻,之前未曾想到要去这样做,亲了第一下之后,便像是停不下来了。他一面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一面又觉得开心,心像是要飞起来,旁的都想不起来了。

最后也不知道那一天两个人拉着手在没开灯的房间里,究竟偷偷亲了多少下,亲了多久。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之间照进来。直到12点的钟声响起,他才回过神,少爷胡闹,他还陪着胡闹那么久,他总算找到理由了,说:“少爷,很晚了,该睡了。别亲了。”

少爷还拉着他:“你答应我改天还陪我练再说。”

还练?那又得经历这样心跳得快死掉一样的事吗?连他这样的老实人都有点恼了,他说:“你不是已经练过了吗?我觉得少爷你亲得已经很好了。不用再练了。”

少爷却说:“我觉得还不够好。”

他着急地说:“我觉得你亲得很好了。”

少爷振振有词地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亲得很好了?你又没有经验。你只是不想陪我练而已,真不讲义气,我送你冰淇淋、巧克力吃,分花露水给你用,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连亲嘴都不肯陪我练吗?”

他顿时觉得膝盖一软,真是吃人嘴软:“那、那也改天再练吧。我觉得我们都亲、亲、亲……亲了起码半个钟头了,练得还不够吗?要适可而止吧?”

少爷见他松了口,而且也不是直接拒绝,稍微满意了一些,说:“好吧,那改天再练。”

终于把少爷哄去睡觉了,他松了一口气,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还是睡不着,嘴唇上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在发热,心跳也是,过了好久也平复不下来,他怕被少爷发现自己没睡着,躺在那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