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做出这等事,刘家二少还真是心善,若我说就该处以宫刑!”
“呸!”
一声声讨伐之声,伴随着唾液像一颗颗雷向王初韵掷去。
王初韵忍着全身剧烈的疼痛,于一声声的谩骂指责中,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抬眼,恨恨的看着刘府的匾额,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深陷肉中,直至掐出血来。
兴元十六年,刘枫为王父学堂弟子,与王初韵相识在书院中那株榕树下。父亲不许王初韵与刘枫有过多的交集,曾经告极她刘枫一身浊气,骨子里透着一股凉薄。
王初韵想不明白,一个老实巴交,为了不吵醒同窗宁愿在寒冷的冬夜,躲在榕树下看书的他,会薄凉到什么程度。
所以她不顾一切,甚至是不惜与父亲断绝关系,执意嫁给了他。
但是现在……她当初真的是看错了人。
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刘枫,你既然凉薄如此,那也休怪我无情!
寒风簌簌,王初韵忍受着行人向她扔过来的烂菜叶,臭鸡蛋,朝府衙走去。
府衙门前,她瘦弱的身躯,拿起鼓槌,一下下的敲击着鸣冤鼓。
府衙大门打开来,官衙升了堂。
穿着官服的正五品官员张牟拍了惊堂木,大呵一声:“下跪何人,因何鸣冤,状告何人?!”
王初韵跪在地上,一字字道:“民妇王氏,状告夫家刘枫,夺我家产,给我下药,毁我清誉,冠以我无中生有十恶不赦四大之罪,以此恶劣之形,休妻!”说着,她伏地深深一拜:“还请大人明察民妇所言之事,还以民妇清白!”
话落,满堂鸦雀无声!
妻子状告自家夫婿,还是头一遭见。
更何况状告的又是在商会中赫赫有名的刘家,张牟想了想,安抚王初韵的情绪,让她去后堂等着,他去刘府传人来府衙问话。
王初韵去往后堂,只觉得屋子里一股清香萦绕,等她察觉事情有异时,已经来不及了,人已经昏了过去。
临昏过去之际,她好似听见有人说:“二少果然没有说错,她不会拿着休书好好的回盛京城,竟然真的来府衙告了状,既然她舍不下刘府的富贵,那我们也就只好帮帮二少了。”
刘府……二少……
果然,最懂她行事风格的人,还是她的丈夫……
后来,她被人沉入燕京城外十里的西凉河。
河水真的很冷,但是却不及她心头溢出来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