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不耐烦的道:“若你是奉母亲之命想要请我去你房间,就带着你的东西滚。”
毫不留情的话,又刺得许君兰心疼了那么一下,贝齿轻咬下唇,她大着胆子看向秦铭,道:“我知道你宠爱钟慈的原因,是因为她长得与沐姑娘有三分相像。”
那翻看账本的手猛然间顿住,当年秦铭未同许君兰成亲之前,曾深爱过一个姑娘,名叫沐卿卿,她没有显赫的身价,只不过是燕京城打更家的女儿,只因为门户不对,加上又有与许君兰的腹中定亲,何氏极力反对这门婚事,想尽一切办法的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以死相逼秦铭把许君兰娶回家。
就在秦铭与许君兰成亲当日,沐卿卿一时没有想开便在家中上吊自尽,这一直是秦铭心中无法碰触的痛。
如今许君兰突然提及,那一直被埋在心底的痛又被翻出来,他赫然抬头,冷冷的看向许君兰,道:“滚!”
许君兰起了一个不好的开头,她也没有想到,事情已过了四年之久,沐卿卿仍旧是他不能碰触的底线。
望着秦铭即将暴怒的神情,许君兰了唇,她知道今日是自己毁了这场谈话,若是再谈下去,怕是又要难以收场。
便索性离开了。
出了账房的门,丫头小念迎了上来,方才账房的动静她都听到了,忍不住的道:“少奶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少爷面前提起她的。”
许君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但沐姑娘是长在他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若是拔不出来,我与他的关系就没有再修复的一日。”
怀着沉重的心思回了房间,在小念为她打洗脸水洗漱准备就寝时,许君兰似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再过两日便是二十八了。”
小念点头:“少奶奶问这个作甚?”
许君兰没有说话,正月二十八十她与秦铭成亲之日,亦是沐卿卿的忌日。
到了二十八这一日,许君兰早早的出了府,去往拱星路买了香烛与纸钱,打算去拜祭一下沐卿卿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