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澜……他方才……竟然全部看见了?
秦挽心头猛然间一震,连忙四下望了一下,好在人潮济济,没有人注意这方来。
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神,她抬头看向慕容澜,问:“所以,殿下此番来,是兴师问罪的?”
“若想兴师问罪,方才我就可以阻止你,再把你送到清河的面前。”慕容澜这样说着,一双透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那眼底深处,深深的探究打量,秦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人一样,让秦挽心中直颤。
正要告辞,慕容澜却抢先一步,道:“陪我一起去喝杯茶吧。”他没有给秦挽拒绝的机会,在秦挽惊诧之中,竟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殿下。”秦挽身子猛然间一滞,试图挣扎:“大街之上,拉拉扯扯……”
“不妥?”
“男女授受不亲。”
慕容澜赫然停下回头,上下扫了她一眼,提醒道:“你现在是男儿身。”
……
是男儿身就更能让人误会成……断袖……
秦挽这样想,但是慕容澜却浑然不在意,硬是一路拉着她在一间茶楼里坐下,而后交上了折纸。
“上一次买你画时,也曾让言善向你买一个折伞,但是你受伤了,所以便也搁置了下来,今日难得一见,便折吧。”
秦挽蹙眉:“当日在广华寺,图纸不是已经给了殿下?”
慕容澜看着她,道:“我没学会。”
昔日在广华寺时,慕容澜身边的小厮话仍旧历历在耳,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折伞,怎么可能难得了当今太子殿下。
传言可是听说太子殿下五岁熟读四书五经,九岁便能用兵,十二岁便领兵剿匪……这样一个人,一个小小的折纸图纸,秦挽不信他没有学会。
见她迟迟不肯动手,慕容澜面上倒也没有怒,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够吗?”
秦挽挑眉,问:“殿下学这折伞,可是要送给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