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蓝衣小姑娘,略显踌躇的站在钟慈的面前,此时天色已黑,但是钟慈仍旧端坐在梳妆台前,补着她本来就挺精致的妆容。
对镜贴黄花,打扮成最美的样子,无非也是为了给那人看。
然而,那人此刻却沉溺着别的温柔乡里,甚至是一连数日,选择遗忘自己。
有一股无形的怒意,在心底盘旋着经久不散,钟慈再也无法抑制着这满腔的怒意,愤然的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落在地上。
包装精致的胭脂水粉盒子掉落在地上,褐色的雕花地板,顷刻间狼藉一片。
“都是你逼我的!”钟慈这样说着,眼中阴狠乍现,“那就别怪我心狠!”
本就出身在烟花巷柳之地,钟慈魅惑男人的本事大,拢取一个男人的心的本事更大,在她用腹中的孩子以此来换取秦铭的宠爱时,许君兰也只是一笑了之,不予其计较甚多。
她可以隐忍的事情,但是有人忍受不了。
秦如覃与秦如梦对于钟慈这个女人早就看不顺眼,见她使用别样的手段蛊惑秦铭时,心中更是有气,在秦家花园里,因着同时看上了一株花,秦如覃与钟慈便僵持着了。
谁也不让着谁。
最后,秦如覃莞尔一笑:“从前我一直未曾细细的瞧过你,所以一直不明白像你这种女人,怎会轻易的拢了哥哥的心。但是现在嘛,我倒是隐约好像知道了些。”
对于秦如覃的话,钟慈只回应一笑,她知道秦家上下都不喜欢她,即便是她肚子里怀着秦家的骨肉,但是因着她的身份,也一直不接受她。
从小生在烟花之地,接触的人不一样,也养就了她此刻的性子。
相国的兄弟又怎样?在紫云阁那种地方接触的达官贵人并不少,秦家人既然如此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秦家的人。
反正在这里她只需要有秦铭一人的宠爱便够了。
然而,秦如覃继续又道:“只不过是与那个女人长得有几分相像而已,做了她人的替身,便能得意如此,替身终究是替身,看过几次便也腻了。你瞧,嫂嫂只需要多多的使那么一点的力,便能让哥哥的心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