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谢了。”秦挽挑了挑眉,不诚心的致谢过后,便敛去了面上的表情,越过容家两位公子而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容湛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秦挽没有回头,他自以为的好心,却是搅了她的计划,再想掌握曹琅的行踪,怕是要费一些时间了。
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秦挽暗自想着,在人群中徘徊着,终是折过了身来。
曹琅离开,终是没有第一时间回曹家,而是在一家酒楼里又喝了一个时辰的酒,这一次的酒他喝得及其放肆,一坛又一坛,身边跟着的仆人上前提醒了好几次,却被他骂骂咧咧的赶走了。
“滚!”酒坛摔落在地上,顷刻间碎成碎片,柜台上正在算账的老板听闻动静抬起头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身边的店小二上前收拾去。
收拾的空隙,曹琅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那个天仙……老子马上就有一个天仙的老婆了……”
曹琅是被他那两个仆人抬着出的酒楼,秦挽坐在原地未动,抬眼看了一眼楚弦,伸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楚弦弯下身来,秦挽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要他去不了三公主的生辰宴上。”
楚弦会其意,却有些踌躇:“可是小姐你……”
“不用管我,”秦挽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不会有事的。”
楚弦抬头看了看酒楼的环境,这里聚的人多,即便是有人存了不轨之心,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但是还不忘叮嘱一番,道:“那小姐就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嗯。”秦挽点头。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楚弦就回来了,秦挽问:“怎么样了?”
楚弦道:“奴婢中途趁着那两人不注意,便给他吃了一味药,这种药初食者只是会有口干舌燥之感,再过两日症状便犹如得了风寒,直至最后头昏脑涨躺在床上下不来床。”
“会不会被大夫诊断出来?”她原本还以为楚弦会
“不会。”楚弦肯定的答,她对于自己的药很有信心。
“若真是这样的话,”秦挽唇角弯了弯,似笑非笑,“即便是有慧贵妃传召,他得了病,也不能带着有病的身子去宫里见慧贵妃的。”
那么,这一时的难便也是躲了去。
以后的事情,该如何躲过,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挽站起身来,也不再此多逗留,走出了酒楼。
刚走到相府门前,就见相府门前停了一辆拉货的马车,上面装满了包装精致的礼物,相府里的下人纷纷出来,从马车上卸下礼物往相府里头搬送。
秦挽自入相府以来,燕京官员给相府送礼物也是司空见惯,但是送礼物送的这般大方的,还是晴天霹雳头一遭。
可能是因为送礼物的阵仗大,惹的秦洛巴巴的瞪大了眼睛出来观看。
提着裙摆踏出大门门槛,第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前,忙跑到她身前,笑眯眯喊了一声:“二姐姐。”
秦挽问:“这是哪家给父亲送的礼物?”
“二姐姐可说错了。”秦洛道:“这礼物并非是送给父亲的,而是送给三姐的。”
秦以安?
“悄悄告诉你哦。”秦洛附在秦挽耳边,小声的道:“眼下那盛家主母与盛公子就在相府上与林姨娘还有大夫人说着话呢,听说今日盛家是来向三姐提亲的。”
盛家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提亲了?
想起兰亭轩门前的一幕,想来今日的提亲,应该不会轻易的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