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师傅喘着气说,“老啦,耍不动啦……安子,虽然没有收你为徒,可是胖师傅手上的功夫都教给你了,你要勤加练习,男人总要出门闯荡的,手上有功夫不容易吃亏!”
“恩,我每天都会练练,咱这巷子里那五六个浑小子都被我揍过”,秦安自豪道。
“那几个臭小子?人高马大的也不是什么人物,两年前你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满脸是血,那眼睛却跟山里的孤狼似的,愣是把他们几个打的哇哇叫……
那时候看见你,就跟看到年轻时候的我一样……”
“胖师傅,别说我了,说说你年轻时候的事吧”,秦安和胖师傅碰了一下,一碗酒又下肚了。
胖师傅显然对他年轻的时候非常自豪,几碗酒下肚,话就停不下来。
“年轻的时候拜了个拳脚师傅,后来跟着天南地北的走镖,后来镖局得罪了官府,散了,我就进了武行,后来成了武行的教头,娶了武行的小姐……就是你师娘,再后来武行也散了,一晃几十年了,我都老了……”
师娘送了两碗下酒菜,看爷俩聊的正在兴头上,便没作打扰独自歇息去了。
胖师傅,“安子,还在书斋干呢?”
秦安,“恩,可以免费看书”
胖师傅,“每天挣多少?”
秦安,“唔……十个铜板!”
胖师傅乐呵呵的拍着肚皮,“哈哈,不错啦,我在你这个年纪别说挣钱了,饭都吃不饱,瘦的跟小鸡崽似的”
等到两人将一整坛子酒都喝完了,胖师傅已经醉的不行了,秦安却清醒的很,除了微醺的脸和呼出时浓重的酒气。
秦安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随便擦了身子,没有折腾就睡了。
天还没亮秦安就起床了,打了三遍拳法,发了一身汗,然后就准备她和老丁爹这一天的吃食,馍馍和烙饼,食物粗糙的有些喇喉咙,配着烧开的水,秦安一顿能吃不少。
秦安带着几块烙饼,那是她的中午饭,她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
“老丁爹,我走了,你要记得吃饭!”
“知道了,隆飞闲⌒牡悖砩显绲慊乩础
秦安到书斋的时候,老板也才刚开门,秦安跟老板打过招呼就开始整理书柜。
书斋后面就连着庭院,老板一家就住在里面,老板姓陈,妻子早亡,有一子一女,儿子如今在一家私塾作先生,女儿还未出阁,在身边照顾起居,书斋忙时也能帮上一二。
秦安忙活完书斋里的事,就去后院搭把手,做伙计不勤快,饭碗就不稳。
老板是个读书人,年纪大了还没甚力气,陈二姑娘容貌不差,是个标准的柔弱女子,说话温温柔柔的,细胳膊细腿,拎半桶水都会晃悠。
“我来吧”,秦安赶紧接过二姑娘手里的半桶水。
“谢谢”,二姑娘柔柔的道了声谢。
“应该的”,秦安接着又忙活了半个时辰,满头大汗。
二姑娘凑近了,拿着手帕想要给秦安擦汗,秦安慌忙的退后两步,赶紧拿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