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还有事……夫君且自己动手吧”
话虽这么说,秦安分明看见陆沉鱼就在屏风后边没有走远。
两人都在装,端看谁能装到最后,过程……可以略过,而最终结果,也不过是平局罢了。
秦安吁了口气,三两下便除了裤袜,迈着大长腿进了浴桶。
许久。
“……清素,你过来”,秦安说出这句话并不容易,她甚至能听出自己的声音里难以察觉的哽咽。
坐在梳妆台前的陆沉鱼闻之不由一怔。
她用力握紧了从发髻上取下的玉簪,白嫩的手心被玉簪上雕刻的光滑的纹路硌出了红痕,有些许刺痛。
半响,陆沉鱼才松开了手掌,仓促起身间玉簪被衣袖拂落,叮的一声,上好的白玉嵌金丝的簪子断成了两段,陆沉鱼的心也随着断开的白玉簪子提了起来。
这个预兆并不好,越来越近,直到陆沉鱼来到秦安身后,她拿起了搭在浴桶边上的浴巾,她的心海浪潮才平和了些许。
秦安闭着眼睛,两只手臂搭在浴桶边上,听着脚步声渐进,鼻尖的香气逾浓,直到陆沉鱼拿着浴巾不轻不重的自肩头擦过,就像普通的妻子替丈夫擦背。
秦安露出水面的肩膀和手臂一样的白皙,她肩膀并不宽厚,有些单薄。
陆沉鱼站在秦安身后,这样的高度能够俯视看到秦安身前那露出水面一半的锁骨,陆沉鱼试着将此刻的秦安与自己对比,她发现,秦安真的与她相差无几……
哦不,她有胸,而她没有。
夫君是……女子?也许是吧。
浴桶里的水还是比较深的,加上木制浴桶本身是深色,烛火比不得白日,几分水汽袅袅,秦安腰腹一下便是没有刻意遮掩,陆沉鱼也是看不见的。
良久,秦安缓缓睁开微垂的眼眸,眼底有些挣扎但终究坚定了,啪,秦安抬起右手抓住了陆沉鱼的手,陆沉鱼手中的浴巾也从秦安肩脊处滑落在地。
“我……清素”,秦安抓着陆沉鱼手不由的越抓越紧,并不致于疼痛,却让陆沉鱼的心同秦安一同揪住了,心一横,她终究说出了,“……对不起,我不是男子”
“对不起,我不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