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在认罪画押后便在牢狱中咬舌自尽了,一时间秦家数十年不得申诉的冤案也得到了昭雪,便是秦安也忍不住唏嘘。
至于秦安的案子,往大了说,依着大齐例律,是欺君之死罪,可若换一个切入点,便是皇帝不拘一格降人才,略施惩戒也就过了,主要是看皇帝的意思。
恩师萧楚河不遗余力的走动关系,小王爷和沈经纶也是力保秦安,玉芙郡主也动了人脉,还亲自向皇帝求了情。
君心难测。
越是有人求情,皇帝便越是恼了秦安似的,不肯松口,也不教人求情。
“皇上,按我大齐例律,秦安死罪!”
“不可啊,秦安实为我大齐能臣干吏,便是有过,亦是功大于过啊,皇上明鉴”
“祖宗礼法不可乱,皇家尤甚!”
“世间礼法,因时因事因人而异!”
金銮宝殿,圣座之下文武百官,出口之言,或令人死,或令人生。
皇帝龙椅高坐,俯视着这群争辩的唾沫横飞的群臣。
此情此景,与二十年前多么相似,权臣结党,皇权旁落。
“礼部!”,皇帝点了礼部的名。
礼部尚书自然站了出来,老头子一脸严肃道,“老臣以为,我大齐立国以法,法不容情!”
“哼”,皇帝轻哼一声,又道,“吏部”
谁也猜不准皇帝的心思,众朝臣一时窃窃私语而后又噤若寒蝉。
“老臣……”,吏部尚书颤颤巍巍出了列,“附议”
“户部”
“老臣,附议”
“御史大夫”“太傅”“上将军”
“臣等附议!”
“好好好啊”,皇帝怒而大笑,“二十年前是这般,二十年后,尔等还是这般!朕的文武大臣,国之栋梁便是这般口诛笔伐,上可诛朕之后妃,下可杀国之志士……好好好呀,二十年了,众卿初心未改”
皇帝盛怒,“众爱卿眼里可有大齐,可有朕这个皇帝!”
“臣等最该万死!”,满朝文武,俱是跪伏在地,胆怯者,已然瑟瑟发抖。
“万死就不必了”,皇帝有换上一副平静的模样,“一死足以”
“来人呐,两广总督渎职贪污,罪不可赦,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