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很穷,虽不至于乞讨,可却过的贫苦。
“大人!请大人替草民等做主啊,大人!”,一行人以几名老者为先,俱是跪伏在地。
“老伯请起”,秦安上前将那位已然白发苍苍的老汉扶了起来,“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本官定会与在场诸位大人为父老乡亲主持公道!”
“大人呐”,老汉呜咽道,“草民是这萧山村族老,族人世世代代居住在此地以种田和捕鱼为生,这几百亩的水田年年洪涝收成不好,草民等依靠着这河流中的鱼虾,日子也还勉强过的下去”
“可是这两年,这河流就突然不让捕鱼了,说是这河段叫漕帮买了去,不让捕鱼了”
“村里的年轻人去理论,反叫人打成了重伤”
“求大人替草民等做主啊!”
老汉泪流满面的说完,又跪倒在地。
漕帮?!
“古大人!”,秦安声音骤冷。
“下官在……”,古大人赶紧撩了袍子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在你的辖区竟然有漕帮如此猖狂,江城的母亲河也能买下来,你这知县失职了……”,秦安低沉着声音缓缓道。
听到秦安这样说,古县令下的官袍下的身躯轻颤抖起来,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下官……下官……”
秦安见状,便道,“古县令,本官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三日为期,此事就交由你办妥,而后写成公文呈给本官过目,务必严惩恶徒,还父老乡亲一个公道!”
“是,下官一定办妥此事,将功补过”,古大人拿衣袖抹了抹额头非虚汗,松了一口气。
此事涉及帮派,他也拿了不少好处,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秦安亲自彻查此案,杀鸡儆猴,他这个县令怕是做到头了。
很明显,这是秦安不欲追究,放他一马。
“听到了吗,知县会替你们做主的”,秦安再次扶起老汉,老汉看了眼古县令,似乎欲言又止,秦安看在眼里,她安抚道,“老伯,如若知县处理不好此事,不便来我知府衙门击鼓申冤,本官自会替你等做主”
古大人闻言,赶紧对老汉道,“老伯,你放心,本官身为父母官,定会为民做主的。”
老伯这才眼中含泪的朝古大人拜谢。
“此处年年破堤,该好生修补修补了,记下来,回去将材料整理好呈上来”,秦安说完,便有属官赶紧拿笔记录下来。
一整天,马不停蹄,江城大体的水利秦安基本过了一遍,除了最大的码头还可以,其他水利工程基本就没有,靠近河流的田地,基本无甚收成,官吏无作为,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便是不为立威,兴修水利,秦安也势在必行!
三日眨眼便过了,鼎名会也是如期而至。
鼎名楼飞檐高驻,亭阁柳园水榭长廊,便是寒冬腊月,亦有花色绿意,池水未冻,亮色纷呈的锦鲤纷纷摆尾争抢着饵食,此番精致,江城再无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