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可是秦氏族兄?”
秦安听到后面有人喊,便叫停了马车,没一会儿后方的马车便赶了上来。
秦安的马车外表看似不打眼,可却是江城最好的匠人制作的,用的是最好的木头,还做了减震处理。这样的马车第一眼若是看不出来,看第二眼就知道是顶好的马车了。
而后面来的马车可比秦安的马车要打眼多了。
太破了!
秦安看着渐行渐近马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瞧着车把式一身破破烂烂的袄子,没见过长痘还脱毛的马,瞧着车厢晃悠悠的还嘎吱嘎吱响,秦安都怕马车再颠簸几下就散架了。
打着补丁的车帘被一只手撩开,一个高瘦少年人跳下车来,秦安看着那青年下地就腿软的差点倒在地上,秦安赶紧伸手扶了一把。
这一扶,秦安就发现少年洗得发白的衣裳里面都没穿多少衣物。
少年人也才发觉眼前这人俊秀之姿,衣着不凡。
“快,拿件袄子来给这位年轻人”
厚实的袄子披上去了,年轻人才觉得活了过来。
他面色微囧,“兄长可是秦氏族人?”
秦安问,“你听谁说的?”
青年有些揣揣不安,“一个老婆婆说的”
秦安看了看少年,脸上有风霜,面庞却稚嫩,“你是秦氏哪一支的”
听秦安这样问,少年人便弯腰深辑一礼,“秦氏旁枝九脉秦欢,见过族兄”
秦安将秦欢扶起,“不必多礼,我是秦安”
“喂,小子,我走了啊”,是穿着破烂袄子的车把式,车把式扯了扯袄子对秦欢道,“你这袄子虽然破了点,可真暖和!”
车把式满意的将他那快散架的马车掉了个头,只听得哗啦啦,马车散架了。
车把式并不急,他慢悠悠的将散架的木板扔到车上,秦安这才发现,这哪里是马车,分明就是个板车,瘦马拉的板车。
“怎么回事?”,秦安问。
秦欢磕磕巴巴解释了一下,就是一路走来秦欢身上就剩几个铜板了,铜板得用在刀刃上啊,他不得已用棉袄求了老汉送他一程,老汉只答应送他到香河边界,再远就不送了,他听说前面刚走了一位秦氏族兄,又连哭带求的让老汉再送他一程。
“你就随我一同吧”
天寒地冻的路难走,秦安吩咐人给秦欢腾出一辆装物的马车,然后又令人送了吃食过去,秦欢感动的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