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知县立刻改口对两衙役道,“退下!民妇且上前诉来!”
“这一切都是民妇的错……我丈夫是因为我才与人动手……”,陈红梅鼓足了勇气才道,“那日……”
原来,就在书斋内,陈红梅受了余乾的调戏欺辱,虽然没有被得逞,但被作为丈夫的贺永祥回来正好碰见,自然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余乾……
余乾慌乱了,但很快便使自己镇定下来,他开始指责陈红梅,并且面露羞愧之色,似乎不愿提及,“大人,小生自幼读圣贤书,怎会行欺男霸女之事,只因那日,小生同几位同窗好友在清风醉品论文章,吟诗作赋,完了回去的路上路过书斋,便去入了书斋想要买两本诗词……此夫人主动攀谈与我,得知我等童生身份,便欲要献身……”
此番言论立时引发了众人对陈氏的厌恶与谴责!几声轻微质疑声被湮没。
“不守妇道,合该沉塘!”
“不知廉耻!”
“我若是她男人,非打死她不可……”
陈红梅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古知县惊堂木重重一拍,“肃静!”
“你二人各执一词,难辨真假,可有人证物证?”
古知县也不是昏匮之人,余乾提及了清风醉,话说古知县也是清风醉的常客,清风醉自称是清流之所,文人墨客多于此饮酒作赋,相邀三五好友于此小聚,甚是风雅……
但清风醉亦有女婢相伴……
余乾怕是早已动了心思,加之饮酒,见了小陈氏,按耐不住,言语调戏,举动过甚……至于小陈氏是否有勾引之举,还有待商榷。
古知县面色不愉,他对余乾本就无甚交情可言,之前颇有偏帮,也是看在余乾是读书人且又是童生……
读圣贤书,理应品行高洁!
人证物证?
余乾轻笑,高呼,“大人,小生有人证!”
人证自然是与他一同去清风醉的同窗好友!身着青山学子服,三人与余乾言辞一致,且言辞恳切。
陈红梅没有人证,但她仍努力为自己的清白辩驳,“那日,民妇挣扎间,曾意外扯破他的衣物,如若民妇自愿,怎会挣扎撕破衣物?
“来人,呈物证!”
余乾那日入狱,被褪去外袍换上狱服,外袍自然被狱卒留存。
外袍果有破损……余乾言辞凿凿,声称是在清风醉被木钉刮破。
陈红梅已无力辩驳,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即便是有人相信她的话,也不愿意为她辩驳……
包括她的丈夫贺永祥。
她把目光投下秦安,悲戚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