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里面只有利益权衡,从来不曾心怀大义,又如何能够理解本王要做的事情?”刘旭淡淡的说道,“本王不是想要跟你谈论此事的对与错,只是想要问你,当年的事情是否属实?”
王郑君叹了口气:“落到如今这地步,看样子王爷也不打算救我,我只怕也是难逃一死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但又一点,我告诉你可以,我女儿你要照顾好。”
刘旭讽刺的一笑:“这些年来,你关心过她么?”
“当年我们几人怕事情败露,便是想要将太子拉为我们一条船的人,故而才盯上了潼南军队。那一年不仅仅只是南安县蝗灾,还有水患,木兰国余孽叛变,总之国库空虚,朝堂的压力也很大,故而对于几支军队的军粮亦是有所拖欠,朝堂便是想了一个法子,让缺粮的几个部队先自行筹粮。那时候我便是想着反正潼南部队也在征粮,我便是将一部分赈灾的粮食运过去支援,若太子感激自然不会追究,若是太子执意追究,也不可能将落入潼南军队的粮食再拿回去赈灾的,那么必然当默默的收下,只要收下,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发誓,我没有想过陷害太子,我也没有这个胆子啊!”
顿了顿,王郑君继续说道:“不可能让军队的人知道朝堂缺粮,故而这自行筹粮的命令便是秘密发布,军队内只有少数人知道,只是没有想到我派人送粮食的途中发生了一些变故,叫人知晓了此事,此后便是有了密信送入京城,状告太子私自收购军粮,欲图谋不轨的事情。陛下对此事心知肚明,为了稳定人心,还是派人去彻查,不过这一次却是有一封添油加醋的密信被送到了京城,信中说起潼南军队不仅仅只是私自收购军粮,更是招兵买马,这便是叫陛下生疑了,更可怕的是前去调查的官员在回来的路上被太子派去的杀手给刺杀了!”
王郑君看了一眼刘旭,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也是我后来从别人口中偷偷摸摸的听到的,当年各处发生灾难,流民不断,潼南军队吸收了一些流民加入军队也未曾上报朝廷,故而才有了招兵买马一说,不过潼南的事情到底还是只是让陛下生疑而已,具体让陛下对先太子下手的还是后面的两件事情,那两件事情,祁王在军中,应该比我这文官知道得更加的清楚才是!”
刘旭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本王明白了。”他说着,起身欲离开。
王郑君突然跪下扯住了刘旭的衣服,说道:“如果祁王真的想要翻案的话,我可以作为证人,证实当年所为的私募军粮乃是子虚乌有,我也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断然没有活命的可能,只是希望王爷能够保我儿子一命,为王家留下一脉香火!”
“你儿子身边有一名侍女,叫做寒梅,已经有了身孕,本王可以将她送出京城安顿下来。”刘旭淡淡的说道,“至于王宇,他死不足惜。”
王郑君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悔不已:“也怪我没有好好的管教他,才让他一次次的惹下大祸来!王爷,如果真的能够为王家留下一点血脉也是好的!”
刘旭带上斗篷,转身离去。
王郑君冷眼瞧着刘旭的背影,嘲讽的一笑:“自身难保的傻子。”
从他被调入京城开始,都不过是瞅准了祁王的性格而开始的一场某局而已,祁王纵然看穿了这陷阱,还是一如反顾的跳了下去,这傻小子!
当年先太子事发,他费尽心机的想要将自己摘出去,到头来还是因为此事被缠紧不得抽身,只怕一切都是命啊!
祁王府,书房内。
“王爷,当年的卷宗所剩不多,都在这里了。”青跃将一些陈年的卷宗放到了刘旭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