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哲赶忙去了水罐过来,和碧云一道小心翼翼的喂了几口,石矶那一口气才回来过来,他呢喃道:“若只是我命中有一劫便也罢了,可若因此波及彩云,倒不如一开始便自断仙路的好。”
碧云听了大惊,心中也为彩云焦急,却也没法看着师父就这样生出了断半生的念头来:“师父怎能如此说,说不准彩云只是有急事出门忘了与您说,又或者心理生了闷气出门耍耍罢了。”
“急事……”
石矶眼神一亮,连忙招呼碧云过来:“我知你师弟去哪里了,玉哲,快过来!”
说罢唤出青鸾,带着三人踩在青鸾背上,直直的朝着东海而去了。
“三日前,碧云与我说过他做了噩梦,梦见龙三太子敖丙惨死。”他在青鸾背上,正欲说与这事和碧云玉哲二人听,却听玉哲惊呼一声,“你们看下头,一片红光!阻了去路了!”话音未落,又听青鸾也长鸣一声,是在提醒背上的几人。
石矶停了话,往下一看,正是朝歌,红光正是下头两个孩子身上发出的,那两孩子被捆绑了起来,旁有人拿着大刀对着年长的脖颈,周围又有百位士兵看管,似是要行刑了。一人看年岁不过十三四,而另外一个却是还在襁褓里的婴孩!石矶眉头一皱,“玉哲,你下去一趟,带那两个孩子上来,小心些那个小的,还不知几月大呢。”
石玉哲哎了一声,化作一只巨犬下去,一巴掌拍趴下了那拿着刀的,咬住大的往自己背上一甩,不管那小孩的痛呼,转而轻巧的含住那个小的,飞上了天。石矶接过了小孩子,不怎么熟练的把人抱在怀里,再让碧云给大的那个孩子解绑。
此时无红光挡路,青鸾就飞的无影无踪,底下的人想要再找两个孩子,却是连影子都见不到了。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为何惨遭刀刑?”
那十三四的小孩安下心来,眼泪止不住的流,磕磕绊绊的道:“我、我是商王帝辛长子殷郊,那是我弟弟殷洪,今日要斩我们的,是我等的父王!”他说道后头,以是不哭,反而有股杀气在里头,“那贱人胡喜媚谗言左右,说我母亲姜后有谋反之心!逼得我母亲割去双眼,又烧灼双手气绝而亡,那昏君和贱人亦不肯放过我等,连我这才足月的弟弟……”
说道最后,也暗暗歇了音,恨从心里发了出来,一时间竟然迷迷茫茫,好似失魂般的看着石矶。
“求老爷慈悲,救救我等,只需送到东鲁,可叫我见了外公,把我母冤情与我外公报了,他老人家定会重谢老爷。”
石矶思索后,“既然如此,我叫黄巾力士送你们一趟。”恰好此时就已经是东海,石矶下了青鸾,唤来四位黄巾力士,吩咐:“你们送两位朝东鲁一趟,路上若有拦截的,不管是谁,一律不用搭理,快去快回。”
黄巾力士齐齐应了一声,裹上两个小孩,上了云。
石矶也喂了碧云和石玉哲碧水丹,下了东海,直直的朝着东海内龙宫去。
龙宫门前有虾兵蟹将看守,见了石矶来了,俱是一脸欣喜:“您是看了三太子送了您的信件而来的吧,我且去报与三太子!您后一步跟着他走过来就是!”那蟹将先一步游走,虾兵带着石矶等人也快步入内。石矶便问他:“我未曾瞧见什么信件,三太子何时与我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