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好笑,灭了最后一点火星子。等所有人是都走了,一个留在这,就为了和他说这话?他回玉鼎真人,说:“这我知道,你还有别的话要说?”
玉鼎真人心道,倒是真的有一大堆,但能与你说吗?就算能说,也不该是这个时候,便摇头道:“不曾想过能和你见上一面,所以想说的话都未曾想好。”
“那就等到这事完了,我上你那玉泉山做客,你不如好好想想要与我说什么。”
玉鼎一惊,忙问:“真的要来?”
“怎么?”石矶眉头一皱:“只许你和徒弟到我无名山吃吃喝喝,不需我去你那里?”假意恼怒着把身一转,踩云就要走人的样子。
“可以得可以得,怎么不可以了。”
害怕人真的走了,玉鼎真人也没有细看石矶是真怒还是假怒,追了几步,伸手也不敢去拽石矶衣袖,在原地语速越来越快:“只是我玉泉山上下并没有什么好东西,要是冷落了道友,便是我的不是。”
“只一杯酒水可有?”
“定有。”
“那就好了。”石矶踩上云,才转头看他:“那鹤就留在你那了,若什么时候我不必封山了,那鹤就叫,你若想要请我,那时候差人来就是。”说完后才走,只留下那只鹤还在玉鼎真人手中。他不知,良久后,有谁捧着那只随意编制的鹤,好似捧着一份珍宝似的放在了衣袍中。
虽师父说这事不需与他禀报,但石矶还是去了一趟碧游宫,把赵公明如今情况怎么了,还有那三霄如何,都与通天圣人说了。
圣人在上头静默打坐,好似未曾听见一般。石矶见状,也随手扯了块蒲团坐下,不催促,就安静的闭眼静坐。不过一时片刻,石矶连黄庭卷都不曾默读完,圣人就在上头张口了:“此事因吾门外弟子而起,倒是叫你来回的跑。”
“师父说的哪里话,难道我就不是你徒弟了吗?”石矶笑曰:“为师父做事,本就是当徒弟该做的,不然师父养我一场,教我本事有何用?”
“你不知,截教门下众多子弟,拉帮结派,不守门规,肆意妄为,恶瘤诸多。而下头出了事,上头吾等几个又不好不管。一来二去,竟然叫他们连吾的话都不听。借此封神之事,也好惩戒一二,若能让他们安分些,吾心便也宽慰了。”
简单来说,就是平时没事了招惹是非,有事了就回家哭着喊爸爸,现在爸爸不想帮着擦屁股了,要让人长长记性。石矶在心里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师父和善,又不是他们如此而行的理由。”石矶连赵公明都不晓得,下头的那些个弟子什么的就更是不清楚了。对自己而言,他们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还不如自己手中一棵番茄幼苗来得重要。
但此时,他的的确确的感到有一股重担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觉得身后好像多了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累赘,甩也甩不掉,想拉也拉不起来。石矶在心中琢磨几番,想,大约是一直住在碧游宫中,都没意识到,下头还有好些个得喊自己师兄的小辈呢。
这就是名为兄长的责任吗?
石矶很是惆怅,穿越前是独子,穿越后虽然有了两个徒弟,但彩云碧云省心的很,况且兄弟和师父弟子之间的差别大的多了去了,哪里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