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迫不及待的赶忙钻进屋里去了。
就算浑身还上下都放了好些个暖玉的,身后还有个人形暖炉,皮袄也盖着,但冷就是冷!他走到屋子里,坐在炭火前,畅快的长叹一声,觉得自个此时连呼出来的气息都不再是冰冰凉的了。
真人无语的走过来,又把他包在自个怀里,石矶也没抗拒,只觉得暖呼呼的,热气蒸腾,慢慢就睡了过去。
隔日,又见了好久都没在真人眼下出现过的青黑,想来又因为种种原因熬了一夜。
“真人心有邪念。”这会倒是用不着石矶帮他的做眼保健操,真人自己就动手,和石矶上回给他做的不差分毫。真人睁开眼,望着石矶那一副正直不行的表情,心里各种火冒了一遍,玉鼎勉强给压下去,半响,才笑了一声,对石矶说:“对自个道侣的邪念,那能叫邪念吗?”
说过,好歹占了一点口头便宜,又擦了擦脸,才谨慎抖擞的去做早课去了。
留在原地的石矶心想:这几日着实给逼得狠了点吧,只是自个的确没有那方面的苦恼,偶尔就忘了得注意点,等反应古来的时候就叫真人自个忍了一夜又一夜,一开始的确存着再处几日,等熟了再……后来却完全是给忘了这事。
哎,没这苦恼就很容易忽略掉这事啊。还是这几天快些办了,不然真人那样子,石矶自个也有些心疼。
往后不提,真人眼下的确再也没有出现过熬夜的青黑。
又过了三月,春暖花开,貔貅彻底长成个庞然大物,为了抓着越来越挑破的家伙,石玉哲也只能跟着把自个身形变大,一日日两只庞然大物在无名山来回跳跃,折断树枝踩烂草药,又唬得山中野兽夜夜惊慌,玉鼎对着石玉哲说过几次,石玉哲全然没放在心上,只是说:“这家伙这么大,不大一点我也抓不到。”
听他胡扯,就算貔貅再大上四五倍,石玉哲也不过单手就能给拽起来!玉鼎回头瞧了一眼道侣,他因为无名山惨样愈发沉默,那个脸色,阴沉的好似暴雨前聚拢起来的乌云似的,赶忙缩了回去,和碧云一块融入一处不起眼的背景中。
果真有那么一天,貔貅一脚踩在了石矶刚刚拿出来,准备移栽到农田里的小苗上。
后头的石玉哲见势不妙,立刻从近乎两米五高的巨犬变猛的缩成了一个巴掌大,叽里咕噜的滚到了石矶的脚底下,趴着脑袋不敢动弹。
俗话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那边看石玉哲猛然消失,可把貔貅给高兴坏了,来回又蹦又跳,只见他脚底下那片撒好的种子土地,越来越乱,石矶肉眼可见的,连里面的种子都飞出了外头,还有些都冒了芽的,甚至都被踩烂了。
“是我的错。”石矶站起来,走到貔貅那边,貔貅瞧着一直给自己美味又好吃东西的人来了,傻不兮兮的凑过去,却被人一下子揪住了后颈肉。
“一直想着你生身为瑞兽,生而知之,却忘了但凡有灵智的,不管长了多大,若是忘了规矩,都会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从今日起,你与我来练习化形术,同时也得学学无名山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