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死在战争之中吗。”
马龙环顾四周,砂土色的世界中,鲜艳的颜色只剩子弹的漆黑和血的赤红。
他的青筋在“咚咚”地跳动,身体内部的激素全部都在告诉他必须进入战斗状态,可这一切背后的情绪却冷静淡漠。
果然,我们地球人的适应力是强大的,连这种非人境遇都能够冷冷承受下来。
血液泼洒在战场的每个角落,只有一面墙壁保留着空空如也的白。
“唯一能让我赢得战争的子弹,偏了。”
“因此,我选择来到这里。”
子弹飞翔,直到飞过仓促得还没来得及感叹便尘埃落定的第一次死亡,和绝望地四肢并用地逃命之后被红眼的恶鬼捏住头,眼前只剩下黑暗的第二次死亡。
“如果你能承受的话,这股力量会乐意帮助你”
“无论是它的精确和敏锐,还是偏离准心之后的无尽悔恨。”
直到它忽的失去动力坠落而下,跌落在马龙的脚尖之前。
…………
马龙突然悲怆地笑了起来,几乎像是“不死意志”的护符都在和他一同长啸。
透明的吊瓶,开动的呼吸机,惨白的被褥,尚未褪色的红十字,崭新的水果篮
他可以赢无数次,但每次回归现实,却也只剩这些东西永远扭结于他的视野之中。
除了可怜的那点游戏之外无一事可依,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真的只是这样吗?
马龙无法回答自己的追问。
甚至连自己这份狂暴的源头,在喀迈拉的身体之中也已经回顾不清了。
连自己的意志都混杂不清,却又杀了人,布下了局,巧舌如簧,用意志操纵着以太牵引他人残余的意志,或许这就是他马龙。
“哈哈哈哈……你掌握了一切,除了自己最珍贵的事物;”
“我除了自己执念缠绕的事物,一无所有。”
“简直是天作之合!”
就像他的名字是他父母的姓氏拼合而成一般自然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