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怂恿刘辩“放弃抵抗”。

若是历史上的董卓进京被吓得哭鼻子的原版刘辩，张角也许就成功了。

但，现在……

倒霉有倒霉的好处。

刘辩被袁绍、董卓、李傕等人转手几次，别的不谈，心智却是坚强了不少。

只见他猛地一咬舌尖，眼神再次恢复清明，随后，继续张嘴大骂。

“做梦！逆贼！你不得好死！”

“你找死！”

“对，有种杀了我！”

杀？

张角要的是活的刘辩，要彻底击溃他的心防，才能与其合二为一，杀是不可能杀的。

便只见他的脸上怒火一闪而没，却是重新端坐了下去。

“行，咱们慢慢耗，我们有的是时间。”

就在这时，就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城内，城内有乱民滋事，兄弟们要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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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天子脚下，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别这么看着我，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天子驻地，万军随护，烽火狼烟一起，天下诸侯都需要率军勤王。

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

少帝天子虽然驻扎在长安，但这件事，无论是董卓还是李傕郭汜，都没有问过刘辩的意愿，经过他的同意。

他是被驻扎在长安的。

李傕郭汜凶恶残暴，比董卓更加可恶可怕，完全没有把汉天子放在眼里——他们秽乱宫闱，盗掘皇陵，纵兵劫掠，欺压百姓。

好好的一个长安城，生生变成了人间地狱。

天地良心，吴老板可是冲着张角那高尚的个人品格才作为太平道的马仔南征北战的，但眼下这个愿意和李傕郭汜之流同流合污的张角，却是让他彻底失望。

这种情况，称之为“信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