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楚娆根本没来得及在意绿绫探究的目光，她端着神色，径直走进屋就站到了祁苏床榻的一侧，一句话都没多说。

这还不是因为她心里正发虚呢！

这次偷听被祁苏可谓是抓了正着，秉承着少说少错，她还是安静一些为好，只要等着祁苏赶走了绿绫，她应该就可以回房了吧。

祁苏将楚娆难得的自知理亏的‘乖顺’姿态尽收眼底，眸中因绿绫而起的冷冽不自觉淡了一点。

可楚娆虽不想说话，绿绫却满肚子怨气，她不好对祁苏发火，便只能对楚娆半带着刺，意有所指道：“寺庙清净之地，不知道夫人这么晚了，还与公子相约，是为了何事。”

楚娆站在边角，原以为没她什么事，没想到绿绫竟然还找上门来。

这是在问她？

自己半夜三更过来，她一个正妻都没开口问，倒是被抢了先。

然而她心里念着祁苏发现她偷看的事，实在懒得与绿绫置喙，冷声道：“我随意来看看，你在这干什么，还不下去。”

“山上有风，公子体弱，奴婢就想过来瞧瞧。”绿绫盯着楚娆胡乱说些理由，其实若是平日，她早就灰溜溜告退。

一个丫鬟被当家夫人戳穿了爬床的心思，哪还能留下，但她就是忸怩着想多拖一会儿，看祁苏能不能发发怜惜之心。

楚娆见绿绫没有半分要走的样子，突然就窜起了些无名火气，绿绫想当妾侍，她管不着，可若当她是软柿子，当面还如此，那她就不乐意了，好歹她是正室夫人。

然而，未待楚娆出声，祁苏冷眼看着绿绫，竟是早一步森冷开口，“滚出去。”

楚娆收回情绪，扭头看向祁苏，她是头一次见他发火，就连方才她偷看的时候，祁苏也没像这般生气，那火气不在言语里，而是在他那冷冰冰的眸色中。

“公——公子，奴婢是.....”一旁绿绫听到祁苏这句话，瞬间换上了一幅面孔，泪水涟涟的，可惜没激起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出去。”

“是....公子。”

罢了，既然楚娆也在，她想做什么已是不可能，此时不走，也确实没什么意义，可是，她当真是不甘心，就差那么一点，公子那么风光霁月的人儿，要是脱光了，定能逼着他负责的呀。

绿绫回头偷偷呙了楚娆一眼，等着瞧，坏了她的好事，她一定要让楚娆好看！

...

房门被重重关上，屋室内顿时静悄悄的，熟悉的龙涎香，也愈发的醇浓。

“听了多久。”祁苏恢复了以往正常的冷淡神色，首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