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的第一人格，是一个心智只有16岁的小姑娘。第二人格，是一个性格和手段均暴力的女人。而这第三人格，认为自己是个男人。”

“听老板提过。”

蔡渝轻轻吁出一口气，感慨闻名不如见面。

很快，文楠换好衣服。

身高一米七五的女人立在门口，穿一套男士西装。及肩长发被她推成利落的寸头，略深邃的五官全部展露，更显精致利落。

她身材高挑，骨感的双肩西装撑得挺括，气场浑然不输国际时装伸展台上的名模，面无表情，却气场全开。

蔡渝承认，这样的老板，还真有点帅。

她呆愣片刻后，又赶紧催促：“老板，饭局就快开始，一边走我一边给您介绍待会的饭局以及工作流程，ok吗？”

“嗯。”文楠沉稳点头：“工作重要，出发。”

见她果断答应，蔡渝长舒一口气。

上了车，蔡渝开始给文楠做简单的工作汇报，方便让她快速了解工作流程。

文楠脑子转速很快，消化了一下助理灌输的内容，总结说：“你的意思，文瑶开了一家视频内容的公司，最近开始转做vlog，当网红？她的身价，只值一千万？”

“嗯。”蔡渝点头，“今晚的饭局，主要是敲定合同，您别惹出什么幺蛾子，少说话，多吃饭。酒，我帮你喝。话，我替你说。知道吗？”

文楠轻拧着眉，修长的手指在秀挺的鼻尖轻轻一敲，眼底闪过轻蔑：“给了她五年时间，居然只发展成这样，还得去抱别人大腿？”

蔡渝：“哈？”这中二语气听得她直发毛。

文楠继续嫌弃主人格：“呵，无用的女人。”

蔡渝：“…………”您够了！请收起您的自“我”嫌弃！

主人格文瑶老板，藤校硕士，才二十五已经身价千万，这种简历搁哪儿不是牛逼的？居然被第三人格文楠吐槽无用？

蔡渝悄咪咪翻了个翻白眼：呵。这个傻逼的直男人格。

环球中心，禅意素食餐厅，包间内。

邵言和制片人已经坐下半个小时，文瑶却迟迟未到。

投资人面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小声与制片吐槽：“这个小网红怎么回事？这么大的架子？我早就说过，这种小网红，内涵人格魅力都是人设。这合同还没签，就开始耍大牌，呵呵。”

他冲着制片人抱怨一阵，又转而拿笑脸看向邵言，酒杯递过去，声音也低了一些分贝：“邵先生，这种不入流野鸡学校出来的小网红，也不配与您这种藤校博士共进晚餐。回头，还是请个高学历的小明星，这才配得上您的身份。”

投资人虽然不熟悉现在的网红市场，但邵言这种天神流量，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网络上流行这样一个梗：拜言总，不挂科。

既然是“学神”人设，投资人立刻拍起学历马屁。

面对投资人递过来的酒杯，邵言微一皱眉。

男人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轻薄镜片下，是一双极冷淡的眼眸，深蓝衬衣将他皮肤衬得冷白。饭局上的人自带浊气，只有他自成一派斯文矜贵。与饭桌上的冷盘一般，精美的不接地气。

投资人递过去的酒杯受到冷待，忽然想起什么，又重新取了茶杯递过去。

邵言这才捏起白瓷茶杯，与投资人的茶杯轻轻撞了一下。

“叮”地一声脆响。

男人开口，嗓音也透着远山般的疏离：“文瑶，我师妹。”

他讲话时面无表情，语气淡得听不出来任何情绪起伏。

投资人：“…………”差点被一口茶给呛晕，拍个马屁居然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