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高谈阔论(下)

玄天后 因顾惜朝 1089 字 8个月前

福康安又叹息,“金姑娘,论起从言语之中揣摩人心,我所见之人,没有比得过你的。”这话一说出来,善保和纳兰信芳都很清楚,金秀又猜中了富察家的想法。

金秀心里微微摇头,傅恒不是圣人,他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正常,只是,“他最好不要去,”如果自己不记错的话,傅恒就是在平定缅甸的时候,沾染上了时疫,故此染病身亡的,“傅中堂无需如此,毕竟富贵险中求,大家伙只是看到富贵,更还应该看到危险。”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善保一直静静倾听,听到金秀这话,不由得开口了,“中堂大人身在其位谋其政,这也是分内之事,而且以我之见,与其靠着这些不怎么样的人在前线指挥,还不如亲自去,如此一来,不至于在京中只是听到一些只言片语,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男人总是家国情怀更多些,其实金秀也有,只是她也知道善保这一句,“在其位谋其政”,不会觉得善保说的不对。

“致斋你说的极是,”金秀不反驳他,其实在内心之中,她也觉得善保说的非常正确,她打心眼里认同,只是金秀如今是女孩子,姑娘家,一口一个家国情怀,为国分忧,似乎又太矫情了些,故此金秀就不说了,“这也只是我一家之愚,做不得数的。”

金秀起身准备离开,很明显,福康安,甚至是傅恒,或者是说富察家的意志,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动摇的,所以她的话,福康安听不听,全在于他自己了,话儿既然是说完就没必要再留下,“我家里头今日还有事儿,就不奉陪了。”

“金姑娘为何觉得我阿玛不该去?”福康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说什么,”金秀挑眉,“难道福三爷都会信?”

“你且说,信不信在于我这。”

“傅中堂和西南方不和,若去,会有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