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有时间吗？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黄小蓉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样子应该是刚哭过吧。

“你说吧，什么事？”

李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在公羊家殉职的同事，其中有一个，她的母亲瘫痪在床很多年了，他父亲也很早就已经过世了，他是家中的独子，直到现在还没结婚，现在他出了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妈妈说……”

黄小蓉说着，再次抽泣了起来。

“没问题，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去吧！”

李毅深吸了一口气，确实，如果那天他们都掉头就走的话，可能他们每个人都能安全地活下来。

但是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回去维持秩序，尽管最后那些人还是死了，但是，确实有更多的人活了下来。

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李毅也想为他们尽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

“那明天上午八点，我在市局门口等你吧！”

黄小蓉沙哑的声音说道。

“好的！”

第2天一早，送走了苏墨宜之后，李毅直接打车来到公安局门口。

远远地，就看到黄小蓉穿着一身警服，手臂上还挽着一朵白花，一头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站在一辆警车旁边等着李毅。

“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太久，这是他妈妈的病例，不知道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最起码，如果她能够自己站起来的话，也算是……”

黄小蓉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哽咽得人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命令的话，可能那天他也不会死，但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晚了……

“好啦好啦，逝者已去，就看看我们能帮他做点什么吧！”

李毅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过那天自己再果决一点，直接上去一刀剁了那个混蛋，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受伤死亡了。

但事实就是事实，这世界哪来那么多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