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作吧,将来有你小子后悔的时侯……”
老队长说着说着见赵中秋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也知道自个这点吐沫星子是白废了,“唉”的叹了口气说:“得,你都这么大了,啥事不明白。
我也是多管闲事了。”老队长说完,便不再搭理赵中秋,背着手走了。
赵中秋撇了撇嘴,完全把老队长的一番好意当成了耳旁风,心说,屁的好娃娃,那是你没见那个狼崽子气我的时侯。
赵中秋去生产队借房子的时侯,张二红就开始收拾打包东西了。
就屋里那些旧家具,摆设,看见啥也想拿,简直就跟蝗虫过境似的,恨不得就给赵麒和赵明,赵宝儿兄妹三个留个光秃秃,跟雪洞子似空屋子。
赵麒也懒的搭理她,就她和赵中秋的那点破东西,他还真看不上眼。
只不过他是懒的搭理人家了,可人家却不放过他。
“奇奇,你看啊,里间的炕柜比外面的大些,你和弟弟,妹妹的东西也没我和你爸的多,要不咱们调换一下?
还有那个箱子,奇奇,我和你爸住大队仓房又没个院墙啥的,有个带锁的箱子到底要方便些……”
“还有啥,你一气说完。”赵麒现在对张二红真是有些佩服了,这女人是个人才呀,能屈能伸的,无论碰多少次壁,都能笑脸迎人。
张二红没听出赵麒语气里的反意,还以为他答应了,乐颠颠的说:“还有那个洗脸架,碗柜……”
“呵呵。”赵麒看着指指点点的张二红冷笑道:“你倒是挺会挑,那些都是我姥爷亲手做的,是我妈的嫁妆,你就不怕摆在你们屋了,晚上我妈来找你说道说道?”
张二红这会也听出赵麒是在说反话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再加上她怀孕后总是疑心有人要害她,胆小了很多。
村里人没啥文化,也迷信。虽然运动开始后,专门强调过这个,可几千年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社员们即便是不敢说,但心里那是根深蒂固。
张二红就特别迷信,赵麒一说他妈要来找她,张二红顿时觉得心里就不得劲了,也不敢再提这个了。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赵麒看着张二红心虚的那模样,撇了撇嘴说:“咱们好歹也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多了,别临走了再找不痛快,是你的物件和我爸的你尽管带走,我妈的嫁妆你要是敢带走一根柴禾棒,我跟你没完!”
赵麒说完,扭头回里屋,拿了张纸和笔,琢磨着再往家里添些什么。
这张二红和赵中秋一搬出去,地方腾开了,他们兄妹仨个也该分房睡了,毕竟赵明都十岁了,宝妹儿也六岁了,男女有别。
这么大孩子也该有男女意识了,再住一块就不合适了。
赵麒想一步到位的把屋子收拾好,给弟弟,妹妹们一个惊喜,毕竟现在离运动结束还有好几年呢,他们兄妹三个也得在这里生活好几年。
无论条件如何,自己生活的地方,总得收拾的可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