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总得先出去才行。
簪星将整座石室都走了一遍,几乎将墙上地上每一寸地方都摸遍了,甚至用照明符贴着头顶试图发现头顶的石壁有什么值得探究的细节。
但是没有。
这座石壁什么都没有,除了他们两个活人和一只猫外,什么都没有。
她回头看向顾白婴。
顾白婴仍坐着,神情冷静得异样,他道:“我说了,没有机关。”
簪星想了想,将弥弥从角落里提了出来,顾白婴看着她动作,问:“你干嘛?”
“它不是有银琅狮的血脉吗?”簪星道:“我想着,它能不能给点提醒。”
顾白婴:“你看它像是能给你提醒的样子?”
“可它是银琅狮......”
“只是一点微薄的血脉罢了,”他话说得很刻薄,“几千几百年过去,被稀释的血脉就算流到现在,和普通家猫没有任何不同。它只是一只猫而已。”
簪星强调:“弥弥不是猫,就算只有一点血脉,它也是银琅狮。”
顾白婴挑眉看着她:“你就是这样自欺欺人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年的眼睛在昏暗的石室中,明亮得锐利,他盯着簪星,像是要将眼前人看穿,他道:“家猫有了银琅狮的血脉,也不能改变它是一只猫的事实。就像你有秘宝在身,面对强大凶兽,仍然没有自保的能力。”
簪星瞳孔一缩。
他身子靠在身后的石壁上,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你在姑逢山上夜里平安无事度过一夜,宗门考核中大放异彩,甚至平阳镇选拔中修为日行千里,是因为你有秘宝在身吧。”他轻而易举地说穿簪星最大的秘密:“所以你能找到青娥拈花棍,银罂也会在深夜侵入你房中,是因为你身上有吸引他的东西。不是吗,杨簪星?”
簪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