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点了点头停了下来。

她缓步朝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崖顶上已经没了雪，崖边的那棵老树，光秃秃的只剩下树干。

放眼望去，此时还温顺的红日正缓慢的攀向高处。

青竹在他身边站定，耶律烨没动，勾起唇角笑着道：“还记得，从前你喜欢在这儿练剑。每天，我都赶来陪你看了日出才回去念书。若不是你，只怕我的身体，也拖不到现在了。”

半晌之后，青竹道：“从前的事，我记得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耶律烨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她，夜深，琉璃灯盏内的烛火也似晕晕欲睡，紧闭门窗的内室里，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声：“青竹，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青竹已经死了。王爷认错人了吧？”青竹依旧看着远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耶律烨笑了两声。

心里的痛楚，随着他的笑声溢了出来，“我的青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得出来。刻进我骨子里的人，我怎么会认错？青竹。”他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是手。

青竹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