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时水面上刮起了大风,本就单薄的船身摇晃不停,偏生姜放还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让船夫更为吃力。
“老爷”姜厚喊,“水上不比地面。老爷您就算是再生气,也千万不要做出太大的动静来啊。不然这船可就要翻了...”
姜放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鲁莽,白着脸慢慢蹲下身体,直到两只手都抓住了船沿,他才艰难扭过头去问站在船尾的船夫:“我们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才能让这船恢复刚才的平稳?
他好怕。
“就这样不动就行了。”
船夫许久没说过话,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微微的喘。可见他为了维持船身的平稳,用了多大的力气。
突来的惊惧冲淡了先前姜放的怒气,愧疚慢慢浮现,他红了眼圈,道:“都是我不好。要是当年我在知道母亲把思思送走后就派人四处去找,思思又怎么会..怎么会流落到那种地方去..”
早前看过信的姜厚自是知道姜放在说什么,他出声安抚:“老爷,这件事怎么能怪您呢?您当年不是都跪在老夫人面前求老夫人了吗?可是老夫人坚信那术士的话,咬死不松口,老爷也是没法啊..何况他们不是也不确定吗?只是说有可能..老爷要相信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才是。”
“对对,你说得对。现在还没确定,我不能这么说这么想,这会害了思思的。”姜放伸手在眼前抹了抹,又叮嘱姜厚,“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家里,免得家里对思思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知道吗?”
“老爷放心,小人都知道。”
又过了片刻,摇晃的船身终于平稳下来。
姜厚伸出手去把姜放扶起来。
姜放这次不敢再有大的动作了,原本随意的走动在他的刻意注意下变得僵硬。
船夫瞥了一眼没开口告诉他可以像之前那样随意走动,左右他们自己注意些,也能给他省事。
划船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坐车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赵铄在马车里揉了揉发酸的腰肢,然后掀开车帘唤雷霆。